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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林想安慰她,又无从开口。她只能说:“你看,我也没什么好的。我没有你脑子好,想得出那么多鬼主意。要不是我哥哥病了,哪里会轮到我在这里呢?我如今这一身的伤,还落了个欺君之罪。”
“更何况,这不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安逸林抱着被子茫然道,“不过是家里没别的小子了,只能推我出来罢了。”
姚瑾感怀身世,不禁哽咽道:“看来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家里要求的。而我,我是自找的。”
二人无言良久。
夜深了,姚瑾劳碌了一天,此时松懈下来,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不要换药?”姚瑾突然问道,“收拾收拾,该歇息了。”
安逸林连忙应了。
姚瑾起身推门,去外面找人传唤太医。
她不熟悉这宫殿,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位宫人,让她去给自己传话。
她伸了个懒腰,见今日月凉如水,庭中树影如藻葕般飘摇,是个美丽的夜晚。
她打着哈欠回屋。可她一转头,却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是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