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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舟实是搞不懂这个小奴隶,她总是一副老气横秋样子,好像任性是她檀舟一样。
檀舟哼了一声:“你笨呀!让父亲大人知道了,我们还能去得成吗?!好不容易白起大人来了,父亲大人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要与白起大人商量,才不管我们,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去,不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了吗!除非你不敢,就是你胆小!”
“那么……即使叫上几个侍从,也安全一些……”孟青夏有些头疼,她此刻这副头疼模样,真是像极了白起平日面对她时常常露出头疼样子。
“你可真胆小!”檀舟找到了一点身为年长姐姐才有自豪感:“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还怕!如果叫了侍从跟着我们,我们就别想找到天神石了!我不是说了,天神石脾气就像小孩子一样,你越找它,它就越躲起来,如果人多了了,势必要惊动天神石。上一回就是那些侍从非要跟着我,害得我无功而返!你放心,那雪山我都上去过好多次了,等到天黑之前,我们就回来,父亲大人不会发现。”
这算是什么理论……
见孟青夏仍是犹豫,檀舟索性抓住了孟青夏手,将她拖到了马厩,然后又一吹口哨,引出了一匹不算高大红鬃马来,那马儿看起来就十分温顺,檀舟催促着孟青夏上马,孟青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顺从她意思,檀舟显然将她当作了小孩子看,她也干净利落地孟青夏身后上了马,那红鬃马十分听话,檀舟坐定以后,便双臂绕过孟青夏身子,握住缰绳,清脆地喝了一声,身下红鬃马便稳稳地跑了出去了。
一路上,孟青夏仍思量着该如何劝说这位令她头疼娇蛮家伙打道回头,看得出来,这位颇受霁宠爱掌上明珠,也是个风风火火不安分,抵达檀舟口中雪山,孟青夏便感到了一阵寒意迎面扑来,这座雪山离霁举行宴会地方不远,驾着檀舟红鬃马,也就是半个时辰行程,这是一座海拔极高山峰,皑皑白雪覆盖了整座雪山,由于还未真正进入漫长而陇长严冬,前几日下那几场雪,还不足以覆盖整座山峰,可称它为雪山,也是名副其实,由于还没到冷时候,接近山脚地方,仍能看到一些绿色植被和泥土颜色,但随着海拔升高,高耸入云峰顶便已是通体银白。
由于雪道难行,担心一不小心踩下一步就是虚,她们到了半山腰地方就必须得弃下红鬃马换作步行了,檀舟看起来信心十足,带着孟青夏便往山中走去,山道崎岖,檀舟倒也吃得了苦,越走越,好像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她口中天神石一般,孟青夏有些无奈,她一面紧紧跟着檀舟,生怕就这么跟丢了,一面却仍是留了个心眼,随时用利器沿途裸露石块或是树干上留下一些记号,虽然檀舟信誓旦旦对雪山很是熟悉,可他孟青夏行事,一向会多留一个心眼。
越往深山里走,这寒冷便越发浓烈了,迎面吹来冷风,夹杂着细细碎碎雪沫子打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寒雪味道,很,孟青夏头发甚至眼睫毛上都沾上了些细雪,一眨眼帘,那细细白雪便随着眼帘轻轻颤动时候飘落下来。
她体力不如檀舟那样好,不多时就已经气喘嘘嘘,而檀舟却是急躁地埋怨她:“一些,你怎么停下来了,越停着不动弹,就会越觉得冷,你会冻死,点,跟着我走。”
孟青夏轻喘着气,她也觉得自己疯狂极了,她怎么会陪着檀舟做这样不切实际事?
看到孟青夏一路上总是磨磨蹭蹭地停下来做什么记号,檀舟便不耐烦地拉着她走,她有些霸道,不许孟青夏多管闲事做什么记号:“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了,我对这座雪山熟悉得很。你很大胆,从来没有人敢不相信我。”
孟青夏无可奈何,也只好跟着她走,檀舟一路上再不松开手,孟青夏也便再无机会留下什么记号,眼见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檀舟一开始自信也渐渐地变得迟疑了起来,可她并不怎么想孟青夏面前丢脸,没有找到天神石,她已经有些失望了,现天色却渐渐地暗了下来,她明明记得……
孟青夏似乎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天色越来越暗了,她也感到了一些不安:“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天就暗下来了,夜里山上,很危险,我们没有保暖衣服足以度过这样冷夜晚。”
檀舟越来越烦躁:“你不要催促我,我当然知道该回去了!我们正下山路上。”
山上偶尔传来野兽呼啸声音,檀舟脸色加苍白了,可碍于孟青夏就跟她后面,檀舟不得不打起精神了,故作镇定。
孟青夏皱了眉,她确是感觉她们返回路上,但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她先前留记号,她甚至提议檀舟往另一条路走走看,但被檀舟拒绝了,檀舟显得很自信,她便也只能随着檀舟去了,可直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檀舟仍是强自打起精神,拉着她不断地走着,不肯停下来,看得出来,檀舟已经有些慌神了,孟青夏终于叹了口气:“别走了,我们恐怕迷路了。”
雪山里迷路是一件棘手事,即便她们之前做过标记,也有可能因为大雪覆盖而消失,夜里雪山很冷,暗得连脚下路都看不清楚,孟青夏只好阻止檀舟再这样乱闯乱撞,以免一不小心踩空,发生无可挽回悲剧。
“我们……”檀舟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管现承认她竟然真迷路了是一件很丢脸事,但她毕竟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还未成年半大孩子,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身边又没有自己侍从,檀舟哭丧着脸,害怕得脸色都白了,尤其是这深山里野兽呼啸声音传来时候,檀舟尤其害怕:“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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