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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远看不见,但他能在这种要命的室息感中,想象出纪驰的握住他的那只手,修长白皙,筋骨脉络漂亮得好分明,他看到它动作间露出来微粉色的掌心,往下、往上,游刃有余地重复、再重复。
身体的快感来得猛烈,夏安远终于在这动作中找回了呼吸,他喘得好急好劲,唇舌也动不了了,只顾着张嘴呼吸,但吻时刻不肯停,纪驰吸住那条舌不肯放。
唇肉被咬破的痛麻木得很快,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答答的,落到他自己胸前。也许这样像蚌,那条舌头就是蚌要藏起来的软肉,诱人的甜美,夏安远毫不怀疑下一刻纪驰就要将它咬掉,混着口水鲜血狠狠吞下去。
是那样也没关系。
夏安远晕乎乎地想,把什么都给他吃掉,全都没关系。
视线边缘的灯光忽然变暗了,是纪驰从将手从夏安远腰际穿过去,将他捞紧,把他点燃,边吻边带着他磕磕绊绊往后。后背贴住瓷砖冰面的时候,纪驰停下了脚步,也停住这个吻,他终于肯放过夏安远伤痕斑斑的唇舌。浴室的角落,两人以相吻相拥的姿势贴在一起,唇瓣缓缓分开,自然而然地,额头这么抵住了对方,默默相视着,各自做平复心跳的急速喘息。
夏安远看着纪驰,他明明站在背灯的暗角里,眼睛却那么黑,那么亮,夏安远一眼就看到那里面自己赤裸的影子,也一眼看到那里面腾涌的暗色火海。他看到纪驰也看着自己,神色形容不出来,幽深、沉暗、茫昧、窈冥,但都统一染上了欲望的颜色,带着这种颜色的纪驰可太好看了,夏安远分不清他是隐而不发还是蓄势待发,但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微微一偏头,舌尖从纪驰的唇角往脸颊上轻舔,将他小半张脸濡湿透后才微微分开。
“纪总。“夏安远喘了口气,低声唤他,伸出手指,将纪驰已经皱皱巴巴的浴袍领口往外拨,然后也用上了纪驰刚才抚摸他的那一套方法。
喉结、锁骨、肩膀、胸膛、小腹,滑过去,又回来,再往下,终于剥开了浴袍系带,手掌若即若离,从腹部块垒的肌肉上缓慢地滑过去,男人最知道怎么挑起男人的贪欲。
可实际上压根不需要这些伎俩,他往深处去,控制不住惊讶的神色:“纪总?”
纪驰笑了,要夏安远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很野、很有男人味的笑,只有一边的嘴角在动,眸色深得像浸透了水,是黑夜里的海啸。
他停在夏安远腰际的手猛地着力,很轻易就将毫无防备的夏安远掀过身去。他将他按到墙壁上,像狮虎摁住猎物的脖颈,炙热的喘息紧跟着喷到夏安远的耳根,气氛变成危险的,虎视眈眈的。
他在舔他的耳廓,似乎也和兽一样,喜欢在用餐之前缓慢仔细地品尝猎物伤口里鲜血的腥气。
夏安远痒得想动,纪驰却往前,禁锢他更紧,胯中间的东西太硬太烫,抵住了将夏安远紧实的臀肉,却又被腻滑的乳液挤到臂缝间。
他是还没舔够。又往下,纪驰啃噬夏安远漂亮的颈线、肩骨、背脊,甚至在他臀上留下来一个牙印,同时同分,手指也打着圈,好灵巧地在碾夏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立起来的乳尖,直到夏安远要躲,纪驰才又回到原位,停住所有动作,用鼻尖去顶夏安远耳廓后面那片柔嫩的皮肤。
“叫我什么?“纪驰问他,噪音落到夏安远耳朵里,哑得有些离谱,
像被刀枪獠牙架住动弹不能,身前是寒冰,身后是烈焰,纪驰手指伸进去给他扩,一根、两根、三根,纪驰会摩挲深处那块凸起,只不过是好随意的几下,像顺便,像施舍,但这样的效果显然出奇的好,肠道很快变得柔韧,夏安远忍不住抖,也忍不住想要往上送,好让那块凸起能撞上纪驰的手指。
但纪驰突然停下来。很轻的一秒水声,他将手指抽离,夏安远竟然跟着他的手往后退,他怕这种突如其来的空寂,下一秒,纪驰换了另外的东西堵上来不及合拢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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