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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余榕不解,彼时人们十分重视承诺,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把婚姻当儿戏。
季双儿继续道:“你知道钟家治下很严格,但是钟家二房的那位夫人可是有名的大嘴巴,我爹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钟小姐怕是有大造化的,所以吴家才乖乖退了亲事。这话我只跟你说,你日后若是见着钟小姐万不可提起吴家的事情。”
余榕知道季双儿的苦心,连连点头,“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我们能说得的。天色也晚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儿我找你说话。”
季双儿转头就走了,等余榕回到家中,却看到余松回来。此次余松收货颇丰,他虽然把身上的钱都用来盘货,但这货也着实不少了。余松扒着饭,他把货运到家里来了,因为没去店里,所以这会子正看见余榕。
“妹妹回来了……”余松打了个招呼。
看余松吃的狼吞虎咽的,余榕心疼道:“哥哥慢点吃,别把胃撑坏了。”
余松这个时候才露出点少年人的样子,他笑道:“这次我去临安也算是长了见识了,只我手里的钱实在是不多,找货也多摸了一些门路。”
张氏在一旁又弄了一碗汤给余松,“慢点吃。”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家里的事情,“你爹找了人到时候要回家做房子,我们地也买了,这日子眼看要越过越好了。”
天色晚了,余榕洗完澡就准备睡觉,却发现院子里面传来极速的敲门声。余老三披着衣服起床开门,一打开门,就惊呆了,“娘,你咋来了?”余老太旁边站着的是余奉还有余二郎。
本来已经快入睡了,一家人又折腾起来,余老太哭道:“老三,这次你要不帮奉儿,他可就要被人弄死了……”余奉还是一幅忠厚老实的样子,他于心不忍拉起余老太,“奶,我的事情,您老可别扯三叔他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等等,这又是怎么了?奉儿不是要去湖阳读书,怎地现在又在家了?”张氏一头雾水。
这样的事情轮不到小辈开口,余榕也静听下文。
余老太头发散了,眼圈红肿的已经看不到眼睛了,哪里有那种精明的老人样子,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前几天不是下了暴雨吗?钟家小姐的螺车陷在泥地里,正好奉儿路过帮了一把。但是天公不作美,她那个马车散了架,钟小姐又受了伤,所以奉儿就送她回去。她那样的人家我们哪里还敢肖想钟家小姐。但是,钟家小姐就要死要活的,这不,吴家可饶不了我们的。”
“我趁天黑把奉儿送过来,你们明天把他送到安阳去,钱我这里有。我老婆子求你们了……”
余奉把余老太扶着,他本来就是磊落之人,平时也通人情世故,此时更是五脏俱碎,他对张氏跟余老三道:“我一走,倒是陷钟小姐于不义之地了。明儿我去吴家负荆请罪,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
余奉十分聪明,这样的办法反而让吴家处于被动。余榕是怎么也想不到余奉竟然跟钟小姐在一起了,可不得不说,若有了钟家的资源,日后前程不差,当然余奉为人还是挺高杆的。
“三哥先到这里住下吧,奶你也住下,去安阳又能如何?祖籍在这里,况且这只是奶你的猜测,我想着吴家公子跟三哥又是同窗好友,事情也不会闹的太僵。”余松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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