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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更不知道徐青衡究竟在哪里。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临行时范夫子给的小香囊。
徐青慈在先前的衣服里摸了摸,摸出了那两个香囊,拆开了那个赤色的。
香囊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留在原地。
徐青慈顿时扶额。
夫子该不会是逗她玩儿的吧?难道这几日都好生留在顾家源?
徐青慈将纸条揉了又展,展了又揉,复又探了探香囊,以为这里头还有什么玄机,却又捞得一把空,最终只能将纸条重新塞回去。
恰巧此时,方才似是外出的楚晔又回了来,身边是位年纪相若的少年人,浓眉亮目,十足精神。
徐青慈收好了月刃和香囊,立在了门口,开口想打声招呼,却又一时语塞。
那陌生的少年人瞧了她一眼,转而对楚晔笑着说:“怎么,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姑娘?”
楚晔倒没怎么笑,只道:“别贫了,小心吓着人家。”
“郑羽。”那少年人抱了个拳,算是对徐青慈打了个招呼。
“徐青慈。”徐青慈也抱了个拳。
楚晔见他们打完了招呼,倒也没说其他的,先是直截了当地说:“薛府都遭遇了不测。”
徐青慈此时虽然已经有了些精神,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不禁面色又白了几分。
“是全府?”
徐青慈觉得舌头都僵了一瞬,险些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都没了。”
楚晔略垂了眸,似是也在整理思绪。
旁边的郑羽也彻底敛了笑容,似是等着他再说一些其他的消息。
那个“没”字半晌后才在徐青慈的思绪里转化为一个更为直白的“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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