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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嫖娼是田力带我去的。那时矿上还没通高速路,附近只有一条国道。
来往的货车在那穿州过府。国道边上有一溜饭馆,说是饭馆也能住宿。那地方也没名字,当地人都管那叫「十二公里」。很多货车司机都在那打尖住店。有一次田力说请我吃饭。我们搭厂车到了「十二公里」。下车时我听见司机跟旁边的人说,一看就是两个小坏种。
田力带我去了一家没名字的小饭馆。老板娘问他,是去包间吗?要个服务员吧?田力说,当然,给我这兄弟也找一个。没多一会,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进了屋。她们长得不好看,可是穿着丝袜的大腿显得光滑诱人。一开始就上上菜,后来开始劝酒。我被其中一个涂着紫色眼影的女人灌了一杯酒,打嗝的时候发现另一个女人已经坐在了田力的腿上,田力的脸埋在那女人敞着的领口里吸溜吸溜的又舔又嘬。「紫眼睛」一直冲我飞媚眼儿。我壮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她大腿。
手立刻被她一把攥住,使劲往裤裆里塞,嘴里腻乎乎地说,来给姐解解痒。过了会田力拽着另一个女人出去了。他出门时我看见他的鸡巴挺在裤子外面。他俩刚走,「紫眼睛」三下两下的把外衣脱了。她没带乳罩,三角裤是红色的,红得烧眼睛。她冲着我把裤衩裆部扒到一边,露出毛茸茸的下面,那红黑相间的地方显得邪恶狰狞。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挑衅,赤裸裸地挑衅。可能是因为紧张,这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爱并没让我感到舒服畅快。我当时觉得自己身子底下压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触目所及到处都是细长的腿。「紫眼睛」的呻吟很有特点,像喉咙里卡了痰,「嗬嗬」地咳不出来。哦,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嫖娼不戴套。
那次嫖娼后,我和田力聊女人时深入了很多。他虽大我不多,可已经玩过不少女人,矿卫生院的大夫,第二商场的售货员,还有几个托他爸走后门的女人……我和庆生妈好了后,田力还把运输队一个管调度的大姐介绍给我。记得跟那个大姐头回办事是在一辆铲车的铲斗里,想想那也算是车震吧,不过那是后话了。
有一次我们去游泳,换衣服时他们几个嘲笑我鸡巴细,说如果是我干庆生妈的话就像小虾米游太湖。听了这话我的鸡巴立刻变得硬邦邦的。我一边骂他们,一边飞快地穿起了衣服,生怕他们看到。他们以为我害臊了,于是哈哈大笑。田力跟着笑了一会说,玩庆生妈不用鸡巴太粗,主要是得长。那几个家伙立刻开始逗田力,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偷着干过庆生妈了?田力不说话,任凭大家怎么问,只是莫测高深地笑。最后的结论是,他吹牛呢。回去的路上只剩我跟田力,我假装无意中提起,那事是真的?田力斜了我一眼,什么事?我装作十分好奇,庆生妈那事。田力笑眯眯地掏出一支烟递给我,你不信?我手哆嗦着给他点上烟,怎么搞上的?田力吐出一口烟悠然地说,就那么搞上了呗。我猛嘬了一口,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问他,怎么样,什么感觉?田力闭着眼回味着,真他妈过瘾。
在我不停地纠缠下,最终田力还是把他和庆生妈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你知道我玩过几个女的,但庆生妈这样的我以前真没碰到过。怎么说呢?
她就像个又暄又软的大肉包子,惹得我总想咬一口。有一次,也是碰巧。我去找我爸,他们同事说他去工会了。我就去工会办公室。那会正好是午休。工会办公室的门锁着,敲也没人开。我尿急就去上厕所。从厕所回来正碰上庆生妈从工会办公室出来。她看见我脸就红了。我当时就觉得这里有事儿。我就问她看见我爸没有,她说没有,跟着就慌慌张张地走了。我又去了工会办公室,就一个姓何的干事在。看见我他也变颜变色的,说我爸早就走了,然后问我刚刚是不是来过。
我说,是啊。他说,刚刚去领劳保用品了。明显就是编瞎话嘛。然后又问我喜不喜欢看电影,给了我两张电影票和几本杂志,还让我以后想看电影就找他。我没搭理他就走了。过了几天,我开始跟踪庆生妈。发现她跟姓何的的确有一腿,他俩通常都是在工会办公室,有时候半夜也去职工活动中心。这我才真信了外面传的那些庆生妈的故事。这娘们真他妈够浪的。」「我有一回去庆生家,他不在家。他妈在厨房摘菜。我在一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我成心提起了何干事,说他怎么怎么招女人。她菜也不摘了,眯着眼睛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当时特他妈紧张,以前玩女的纯粹是勾搭,没威胁过啊。最后我豁出去了,求她跟我玩一次。她听了也不说话就是笑,接着摘菜。
过了会她要去厕所洗手。我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她脸一下就沉下来了,对我说,庆生快回来了,她得赶快做饭。我赶紧问她,那晚上成吗?她说庆生第二天要去市医院看病,晚上她得帮着收拾东西。我一下明白过来了,就说那我明天来。她说,你来呗,我可不一定在家,说完咯咯笑着去洗手了。看着她那骚样,我真想马上就把她的睡裤扒下来,摁在那狠操。等她洗完手,我说我不等庆生了,先走了,明天见。她忙着切菜,没搭理我。我走过去摸了她一把。她一下急了,说我没大没小的,这样的话明天就别来了。我一听这话立刻放心了,知道第二天肯定能操到她。」第二天,田力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内衣去了庆生家。庆生妈开门后一言不发,自顾自回屋了。田力挺尴尬,臊眉搭眼地跟进卧室,看见卧室窗帘拉着,庆生妈脸朝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穿一件无袖的圆领睡衣,裸露的肩头白皙浑圆,从圆润的肩膀到宽大的胯部之间有一条柔和的凹线,侧躺的身影像一件安静而美妙的乐器。田力轻咳了一声坐在床边。他觉得自己像个发现了一桌盛宴的饿汉,骤然之间不知从哪下嘴。过了会,他把手放到了庆生妈的肩头。她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没动。田力希望能挑逗起庆生妈的情欲。他的性经验告诉他,完美的高潮必须在女人的配合下才能达到。田力的手轻轻摩挲着,渐渐的,他习惯了那种滑润的手感。于是他俯下身,把脸凑向庆生妈的脖子。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散发着洗发膏的味道。田力贪婪地吸着这好闻的味道。当他想亲庆生妈的脖子时,她突然转过头说,你听着,就这一次。那语气十分严肃。
「庆生妈的身子特软和,就跟趴在一个大面包上似的,颤颤悠悠地……」「她的屄不像是洞,我捅进去后觉得四面都被一团一团的肉软软地挤着,严丝合缝的。我他妈从来没玩过这样的女人……」「无论摸她哪,都觉得特别爽……」「不出声。嗯,捅得狠了哼哼几声……」「她有套。我猜是何干事给的。工会管发这个……」「无论我怎么央求,她就是不跟我亲嘴儿……」「一共就那么两回。往后就不答应了。说我要是再逼她,她就吊死在我们家门梁上……」我们是在学校操场的角落里聊的。天已经黑了,田力的脸模模糊糊,嘴上的香烟忽明忽暗的。我鸡巴硬得不行,扶着单杠弯着腰。你怎么了,田力问我。肚子疼,我说。他大笑,你他妈是不是听得受不了了,哈哈哈哈。他继续嘻嘻哈哈地开导我,别急,兄弟,有机会哥给你介绍个大姐,也挺好的,玩女人还就得玩这岁数的……说实话,当时我很想先弄死田力,然后一头撞死去。
我有一段时间没再去庆生家。在外面遇上庆生妈,我要么低头假装没看见,要么紧蹬几下自行车飞快地从她身边过去。回到家以后,我想着庆生妈的身子拼命地手淫。这些天来,我早就把田力的描述咂摸了无数次,那些下流的语言自动拼接成了一段段活色生香的画面,在我眼前反复播放。
我一直在跟自己怄气。无法原谅一个自己觊觎已久的女人被身边的哥们这么轻而易举地捷足先登。即使是哥们也不成,更何况是田力这样的流氓。对,这家伙就是一个流氓。那时候,我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比他要高尚纯洁。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先动手了,我恨自己胆小。
一天在二商场门口,我正开车锁,听见有人叫我。我扭身看见庆生妈站在不远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我。唐姨,我叫了一声。她走近几步,问我最近怎么没去找庆生,是不是他欺负我了。庆生妈身上有一股甜滋滋的奶香,我魂不守舍地说,没有,最近挺忙。她拍了拍我的车把说,对,小伙子就应该忙点,别老不务正业,有时间就来家里玩。我答应着推车走了。庆生妈突如其来的热情,令我莫名其妙。晚上我琢磨了很久,一会觉得是田力跟庆生妈说了什么,一会觉得她估计是看上我了……这次短短的交谈,让我坚信我肯定能搞上庆生妈。
没过多久,有一个歌星在市里开演唱会。我哥弄到两张票,他自己对这并不感兴趣,就让我跟庆生去,可能觉得庆生至少算个大人,能看着我。演唱会散场后,我跟庆生去一个小面馆吃了点东西。庆生那天兴致挺高,喝大了,坐在回矿里的末班车上东倒西歪的。
下了车我俩往家走。庆生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了,平时蜡黄的脸红扑扑的。
他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一边晃着瘦弱的小肩膀跟我吹嘘,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风云人物。田力以前都是给我跑前跑后买烟的小弟,焦化厂打架那事你知道吗,我最先上的,他牛逼哄哄地说,我就是现在不在外面混了,你看我在家,我他妈一嚷嚷我妈敢吱声吗?我听得有点不耐烦,小声嘟囔,我可没少看见你妈骂你。
庆生一下被我戳着肺管子了,扯淡,你他妈哪知道,我妈,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以前怎么伺候的死鬼老头子就怎么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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