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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总。”
任悦转过身,仅用这两个字,就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罗翊琛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下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被她单方面判了重刑。
“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任悦的声音平稳,像在对待一个工作上的善心人士,礼貌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客气。
夜风掠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她眉眼间的冷漠。
罗翊琛喉结微动,所有预先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如果是为了捐赠项目的事,”任悦抢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头,“所有进展我都会按流程向主任汇报。罗总如果还有其他指示,也可以通过校方正式传达。”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他的心上。
罗翊琛看着她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姿态,所有慰问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我只是想确认…”他最终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精心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艰涩:“你现在是不是一切安好。”
任悦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愤怒、被愚弄的屈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冲垮了她全力维持的理智。
她眼神冰冷,但浑身上下却像冒着火焰,
她直视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觉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那确认的结果,还让你满意吗?”她语气尖刻,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
罗翊琛被她眼中赤裸的恨意刺得心头一痛,下意识眉头紧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任悦当然知道。只不过他由始至终、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理所当然”,都让她觉得无比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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