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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吧,尼古拉,别乱动,求你躺下吧。”玛丽雅出声道,带着颤音,她的手依旧牢牢地抓着尼古拉·列文的手臂,似乎怕一松开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是啊,我得躺着,我得躺着。”尼古拉·列文奇异地安静下来了,他咕哝了几句,竟然就这样慢慢地睡过去了,想来也是因为伊万诺维奇开的那些药有效果了。
玛丽雅一边抽泣着一边替男人盖好被子,她现在依旧惊恐地像一只刚从猎鹰下逃脱的兔子,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崩溃。
安娜拉着谢廖沙跟卡列宁他们一起出去,将这个空间留给玛丽雅和尼古拉·列文,几个人就在大厅那儿坐着。
“他怎么样儿呢?”安娜问着伊万诺维奇,后者从刚刚就一直皱着眉头,听到安娜的询问,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办法,他这肺病太严重了,而且醺酒的厉害,今天这一闹更是麻烦,我想怕是只有一年的时间了。”男人叹了一口气艰难地吐出。
安娜愣住了,虽然早知道尼古拉·列文没什么挽救的办法了,但经过刚刚那一遭儿,她对那人的印象已经不同了,她现在真诚的希望对方能够活下来。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安娜喃喃道。
“没有。”伊万诺维奇无奈地说,他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位病人,但事实就是如此。
壁炉里的火焰哔哔啵啵作响,不知道过了多久,玛丽雅从楼上下来了,她双眼红肿着,就像一条金鱼,十个手指头也红通通的,因为被主人一直紧紧地捏着,看起来有些狰狞。
“过来,过来这儿,玛丽雅。”安娜瞧见女人下来后起身说道,她搀扶着玛丽雅坐在软和的沙发上,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可又说不出什么。
“他还有多久的时间?”玛丽雅抬起脸看着伊万诺维奇轻声问道。
“他的肺病太厉害了,而且一直醺酒,也许一年不到。”伊万诺维奇缓慢地说,他有些不忍心看着面前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