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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小曲子二人才练了凝气决第一式就出了岔子,筋脉根根骇然凸显,似乎几欲爆体而出,吓得她慌忙遏制了二人的凝气,更输尽了灵气帮他们疏导方避免了一场惨剧,更吓得小曲子二人如今视她的屋子为猛虎野兽,宁愿大冬天的在门外站岗也不愿再入房内烤火,见了她更是恨不得抱头鼠窜,这点让她极为苦恼。
练不得凝气决,也是她灵光一闪,想起了她的炼器炉,先前炼器炉给她的详细资料中曾记载过,在卷轴那栏中包含武功秘籍,这不是说,即便练不得她的凝气决,也是可以练的其他功法?可让她极为苦恼的是,练造这秘籍卷轴的前提便是,需要烈焰果做引子,这是炼器炉第二次提到了这烈焰果。前些日子她突发奇想,欲将她曾经打的变异兽的皮子练造一副隐形护心甲,虽于时下没什么用处,可保命的东西谁还嫌多?却不曾想刚一出师就来个闭门羹,这炼器炉就在她闪现练护心甲的念头时突然输给她一个信息,没烈焰果做引子,练甲不成。如今这是两次都提及了她闻所未闻的烈焰果,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这东西究竟是何物,让她到底从何处去寻找?
本想着赶紧回院好好再琢磨一番,却不曾想,这脚步刚迈,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她:“姐姐这是要回院子?妹妹近些日子在屋里闷得慌,妹妹厚颜,不知姐姐可否方便让妹妹去姐姐屋里叨扰会?”
张子清惊讶的回头,只见那李氏噙着明媚的笑意,立在白茫茫的天地中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凸显,身为孕妇身材难免走形,裹在银狐皮子斗篷中也难掩臃肿,虽是模样身材大不比从前,可不知为何,瞧着此刻一手扶腰一手轻抚着凸起的腹部,明媚的笑颜中掺杂着初为人母淡淡喜悦的李氏,张子清突然觉得,这样的李氏瞧着比以往有魅力多了。
“妹妹这说的外道了,姐姐屋里从来都是乏人问津,妹妹能去看望姐姐,姐姐开心都来不及,何来叨扰一说?不过如今妹妹身怀六甲,而姐姐病体缠身,屋里更是药味冲天……妹妹你看这,还是莫要为难姐姐了罢?”张子清苦着脸说的为难,心里一个劲纳罕,她与李氏素来无交集,平日里更是关起门来各自过各自的,她来清朝的半年多的日子,与李氏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三句,如今李氏贸然请求去她屋里坐坐,还是令她很意外的。
如今李氏挺着个大肚子,万一在她屋里出点什么事,那她可是百张嘴都说不清的。以往的小说电视剧不是白看的,那宅斗宫斗的女人最喜欢在怀孕这敏感的时期来做些文章的,虽然此刻瞧来李氏的眼睛很清澈似乎并无藏些要暗算她的阴暗东西,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后院的女人大都是修炼成精的,她防备着些没错。
想到张子清至今病魔缠身尚未痊愈,那屋内想必也是病邪缠绕未曾驱散,李氏多少是有些顾忌的,也不坚持去张子清的屋里,倒也干脆的一笑,道:“那妹妹就陪姐姐走上这一段路吧,姐姐这回不会推辞了吧?”
张子清倒是挺喜她爽利的性子,叹道:“妹妹又外道了不是?荣幸之至。”
李氏倒是蛮惊讶的侧头看她:“府内众人都说姐姐性子沉闷,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姐姐说起话来倒也风趣的很。”
张子清囧囧有神,原来她的呆已经名扬四爷府。
与李氏并肩走在去格格院的雪地上,她们两家的院是紧挨着的,如此走来倒也顺路。羊肠小道半个时辰前已经被府内奴才将积雪清扫了一遍,可仍架不住这大雪纷飞,不消半个时辰,这雪下得已经能有一寸来厚,鞋底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格物于今又一开,千门万户雪相埋。题词见冷心情下,已素婴孩何必猜。”
张子清本在低头想着事,冷不丁一首幽怨诗响彻在耳际,定定神,她只当那李氏诗意大发,触景生情之下出口成诗,虽她这粗人实在欣赏不了这文艺的调调,但也随口称赞道:“妹妹好文采,情景交融不说,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让人闻之忘俗。”前世语文课上学的诗词鉴赏,也就数对诗佛王维诗的鉴赏记得最牢了,如今生搬硬套,应该也应景吧?
却不曾想她这话一出,李氏看她的眼神立马很怪异,就连李氏跟前的春桃,那扑闪闪的大眼里似乎都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种情形容不得张子清不往自恋那方面想,难道她随口一说,就是了不得的佳句妙语?
她往翠枝那方看希望能从翠枝那里得到点什么暗示,可翠枝将脑袋深深埋在胸前,迟迟不肯与她对视。
李氏怔了好大一会才回了神,笑着看向张子清:“姐姐真是说笑了,这是爷去年做的诗,不想姐姐竟没听闻过这诗,倒是让妹妹一通卖弄了。”
张子清立刻意识到她犯了个多么无知的错误,四爷做的这首诗怕是府内众人皆知的,她此刻却无知的将这首诗贯在李氏头上,往浅里说是她坐实了粗鄙蠢人的名号,往深里讲,连府内奴才都知道爷做的诗,可你身为爷的女人却一无所知,你将府里的爷放在何地?虽是小事,却足矣见得你对爷的漠视。
张子清下意识的拿余光环顾周围,这条路上走着的也就她和李氏以及两家的奴才,其余奴才在后头跟的不算近,刚才的谈话声因着顺风的缘故想必吹不到他们的耳朵中,听到这番话的也就她和翠枝以及李氏和她跟前的大丫头春桃。翠枝当然不会向外说道,可那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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