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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虞听到了,却不敢迎接四周围的目光,只得强忍着一肚子怒火,摘掉眼镜就往外面走。梁起鹤摸着火辣辣的左脸,也顾不得丢人了,站起来就去追。
林稚虞就像一个背着‘生人勿近’招牌的炸弹,一阵风似的出了电影院。梁起鹤边摸着脸边想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消气,结果没想好理由前面的人就停下来了,转过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他:“你是不是神经病?!”
梁起鹤知道刚才是自己不对,可是也当众被林稚虞打了一巴掌了,不过看着林稚虞气到眼睛都红了的样子,他那涌到喉咙口的反驳又被咽回去了,居然妥协道:“是我不好,没想到你会那么害怕。可你也是的,早跟我说怕不就好了,那就连看都不用看了,我也不用被你打成这样。”说话间松开了手,林稚虞看到了他嘴角边被那一下撞击磕出的血印子,还有脸上几道明显的手指印。
林稚虞的嘴也很痛,刚才那么用力撞过去,他也被牙齿磕出血了,嘴里一股铁锈味不散。
看着梁起鹤摆出一副‘已经很惨了你别再骂了’的模样,他心口的火气又有点阻滞了,想再骂也不知道该怎么骂。毕竟梁起鹤也没说错,自己也有问题,一开始老实承认害怕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可他又是真的气不过,毕竟他连方昊唯都没亲过啊!
梁起鹤也猜到他真正介意的是刚才那个不算吻的吻。虽然早在上次的浴室里他们就已经有过更深入的吻了,可梁起鹤绝不敢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刺激他的。只好继续哄道:“好了,我再也不逼你看鬼片了。如果老妈问起为什么我的嘴破了,我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抠的。”
梁起鹤一再让步,林稚虞就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也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好。何况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时间也不能倒退到事情没发生之前。想到这里只好不甘地瞪着梁起鹤:“你是活该!好好看电影不行吗?非要做那么幼稚的事!”
梁起鹤顺着他的话道:“行了行了,真没下次了。”说完又去看他的手:“我脸都被你打麻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刚才那一下打的突然,林稚虞用的是右手,现在被梁起鹤一提,他才发觉手腕在隐隐作痛。
这场电影看了一小半,谁都没有占到好。林稚虞被那么一吓,现在心跳还是时快时慢的,脸也很烫。他不想再跟梁起鹤说话,也就不去代步车的停车点,沿着影院门口的观光道往酒店方向走。
电影院所在的区域离酒店步行至少要一个多小时。梁起鹤没有马上叫住他,而是去开了代步车,到他边上的时候慢了下来,按下窗户道:“上车吧,走回去太远了。”
林稚虞心里还气着,连眼角余光都不肯给。梁起鹤又道:“你别生气了,这样走回去受罪的只有自己。”
林稚虞还是不说话。
梁起鹤又跟了他二十几米,继续道:“这样吧,你来开车,我走回去。”说罢就把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在了他的前面,自己下车来看着他。
林稚虞斜了梁起鹤一眼,二话不说就上车关门了。
看他真的毫不犹豫地踩油门走了,梁起鹤只好开起了11路。不过走到前面的转弯点的时候又看到他停在了那边没动。
梁起鹤以为车子坏了,走过去才发现林稚虞居然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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