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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被喝止,果然没有再跟着了。
关雪息也没再回头,转过路口,拦到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场雪下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关雪息精神恹恹,不想起床吃饭。何韵叫不动他,只好任他躺着,只叮嘱说,等会儿要他帮忙贴对联。
关雪息这才意识到,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他昨晚睡得不好,做了很多噩梦。凌晨惊醒一次,七点钟又惊醒一次,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看手机,但并没有收到他内心深处期待的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其实也没有那么期待,只是觉得,这件事没结束,理应有后续。
毕竟,他和陈迹还没分手。
“分手”这个词突然冒出来,关雪息愣了一下。
其实高中学校里早恋的人很多,他初中的时候都有不少,那些人经常闹分手,甚至有的人这个月跟A谈恋爱,下个月突然又跟B在一起了,年纪不大,身经百战。
当时旁观,关雪息觉得他们很幼稚,过家家似的,扮演爸爸和妈妈,惹人发笑。
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发现,幼稚是真的幼稚,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不,似乎难受的只有他。
他认识的某些朋友分过好几次手,好像没怎么样。人家云淡风轻,不痛不痒,很快又谈下一个。
只有少数人反应较大,一分手就要死要活,拉着兄弟们哭嚎,像成年人一般借酒浇愁,但浇完也就拉倒了,下个月也去谈新对象,转眼就把旧爱忘了。
这挺正常,不然呢?难道痛苦一辈子?
哪来那么深刻的感情啊,谁少了谁活不下去?
合则聚,不合则散,连他爸妈都会离婚,然后各自找了下一春。想那些有的没的,纯属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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