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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凛一脸祈求看着纪真。
纪真静静地与人对视。
丈夫儿子全部战死沙场,那又如何,该得的尊荣,国家都给了。除了因为两个儿子全部无子使得爵位旁落,就连现在的侯夫人薛世子的亲娘都要看她脸色,内院权利,全家人都给了。
跪,凭什么要他跪!
上辈子舍身取义的见得多了,哪一个不比现在手握重权生活富贵的薛家人目的单纯!
我尊重你的牺牲,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里拥有特权。
离家的时候,安远侯府老太君尚且不能得他一跪,凭什么现在要他下跪!整个晋阳侯府,除了晋阳侯夫妻和老夫人初次见面这一跪,纪真不认为自己会有第二次下跪的时候。
祈求无果,薛凛慢慢低了头。强迫纪三,他做不到。
一屋子人看着这边,嗡嗡声也越来越大。
晋阳侯夫人脸上带着几分难色,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媳妇她很中意,又是儿子特别上心的,就想多护着些。可眼瞅着媳妇是个执拗性子,全家都要得罪遍了,就犯愁了。
纪真瞄到丈母娘脸上的焦急,暗暗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八个儿子死了六个,剩下两个,一个是现在的晋阳侯,一个随着晋阳侯驻守西北。此外,就是好几个寡妇了。上一任晋阳侯死了,两个儿子也死了,只有大儿子留了一个女儿。大房断了香火,大夫人位置也微妙起来,隐隐凌驾于一众有儿有女的寡妇妯娌之上,在有丈夫有儿子有女儿的现任晋阳侯夫人面前更是盛气凌人。
说来,薛世子他娘这个世袭罔替的侯夫人做起来可比只有空架子的安远侯夫人艰难多了。
最起码,安远侯夫人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
虽说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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