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安裕容已经看习惯,只无奈道:“你就不能搭配着吃?非得这么一样接一样来?我瞅着都噎得慌。”当初在奚邑城头一回看他吃饭,就是这个德行。近几个月两人同桌吃过好些次,人多聚餐不觉得,但凡人少,颜幼卿便非要挨个盘碗清扫干净不可。
颜幼卿咽下最后一口吐司鸡蛋,端起奶锅,抽空回了一句:“那你别瞅。”
安裕容转脸看墙。听见“咕咚咕咚”喝粥的声音,又转过来,“慢点,小心呛着。回去晚个几分半刻,有什么关系?”
颜幼卿不理他,专心喝粥。一口气把奶锅喝见底,嘴边黏了一圈白糊糊,伸出舌头麻利地卷过,上边半圈,下边半圈,眨眼没了。
安裕容只好再次转脸看墙,嘴里却没闲着:“非得早上赶这么急,昨日晚间来不是更好?在这里住一夜,早上回去,岂不省事得多?你不愿跟我挤一张床,空置的客房也有。这里各样设施一应俱全,不比你那小破屋子好?”安裕容一直试图说服颜幼卿留宿,理由是广源商行码头分店伙计们住的屋子太过简陋。事实上,颜幼卿独住一间,其他住在店里的至少都是两人合住,他这个已经是账房待遇了。但比起小洋楼里电灯电话自来水,当然是天壤之别。只可惜安裕容提了几回,一次也没成功过。
“掌柜留我在店里白住,本来就有帮忙看守的意思,不好夜不归宿。”颜幼卿端起空盘子空锅去厨房清洗。
“就你好糊弄。你颜大侠没来前,也没见它广源商行夜夜失窃倒闭了。”安裕容跟过去,把他从水池前挤开,没好气道,“给我。行了,赶紧滚吧。”
颜幼卿撇撇嘴角,不跟他多说:“那我走了。”
安裕容想起什么:“哎,等会儿!”回头看时,屋里已经没了人影。只好收住下文,等下回见了面再说。
刚重逢那阵子,颜幼卿时不时还有几分窘迫羞涩,有什么事往往也肯听调排。如今又是三个月过去,不论生活境况,还是人际关系,与初来乍到时均不可同日而语。安裕容觉着,颜幼卿慢慢竟恢复了几分当初山匪四当家说一不二的脾气。他做了决定的事,轻易不可改变。
根据安裕容暗地推算,颜幼卿至少在傅中宵的匪窝里待了三四年。十六岁前,虽身陷匪帮,好歹有兄长照应,大约不过当个小跟班。待兄长去世,不但失去了原有的依靠,还要设法在龙潭虎穴中保全柔弱的嫂嫂与年幼的侄儿。为了换取彻底脱离山匪的机会,颜幼卿几乎是苦心孤诣、全力以赴。平心而论,劫持列车人质时的少年四当家是相当敬业的。而沦落到与匪徒为伍之前,其出身至少也是耕读世家,甚至可能是乡绅富户、书香门第。可以想见,年纪尚轻的颜幼卿,或者经历过家门巨变、生死艰难,却很可能没有经历过多少普通的人情世故。因此他对目前这份稳定的,力所能及的高薪工作很是珍惜,对掌柜王贵和与老板胡闵行的知遇之恩亦怀有感激之情。每日里兢兢业业,唯恐出了纰漏。安裕容试探一两回,很快看明白,遂息了让他来女高跟自己一起做事的心思。
安裕容本想叫住颜幼卿,问问他接嫂嫂与侄儿来海津安顿的事。将老板给的赏金与前几个月薪俸送给安裕容之后,颜幼卿的工钱如约涨到每月二十大洋。他孤家寡人一个,食宿都被东家包了,生活又节俭,几乎没什么开销。便请安裕容带领,在上河湾的花旗银行开了个账户。自夏至秋,不过三个月光景,居然再次存满了五十大洋,把陪同去存钱的安裕容吓了一跳。
照颜幼卿这个过日子的方式,将嫂嫂侄儿三个接到海津来生活,是完全可行的。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钱,而是他没有时间。若乘火车至寿丘,再转步行,往返一趟最快也得十来日。再加上人接来后租赁屋子,归拢安置,前后需告至少半个月的假。广源商行自春节赚了个开门红,生意蒸蒸日上,颜幼卿每月轮休一天,还经常被临时叫去干活。请假的话他自己都觉着说不出口。安裕容陪他对着挂历翻了许久,最后把请假的日子定在夏历耶诞节前后。到那时各大洋行、外国贸易公司,包括远洋航运公司都要放假,大约广源商行也能相应清闲下来。
算算日子,不过剩了两个月而已。安家落户,许多琐屑杂事都需提前预备起来。安裕容自己孑然一身,廓然无累,自觉潇洒。不知为何,看见颜幼卿拖家带口,步步为营谋划将来,有时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兴致勃勃。偶尔反躬自问,大约对方这个样子,总让人觉得生活格外有盼头,前方仿佛充满希望。再说还有另外一个热心人徐文约,帮忙看房子买东西,甚至连小孩子该去什么学堂都想到了。相比之下,安裕容自认也就算是尽到个普通兄长之责,朋友之义而已。
又过了大半个月,冈萨雷斯校长那位前来女高出任教学督导的朋友终于到了。尽管再有一个多月就该放耶诞节假,校方依然决定开学,不过只收取半年学费。协助冈萨雷斯筹备建校工作的三位夏人秘书,另两位都转了合适的职务。一个做校长助理,另一个本来就是应聘的教员,如今学校开张,自然去给学生上课。唯独安裕容,拒绝了冈萨雷斯的聘请,只兼职给校董会的几个洋人做做翻译,有需要时帮忙配合校方搞搞交际,倒是突然一下子变得清闲不少。
原本冈萨雷斯还觉得十分惋惜,自从知道不少女学生入校第一天就打听安秘书消息,遂不再坚持。因为三位秘书曾轮流担任招生咨询工作,好几个新生,甚至包括陪同而来的夫人们,均对安秘书印象深刻,可说侧面提升了招生成功之比例。如此一来,冈萨雷斯校长不得不怀着矛盾的心情竭力挽留,让安裕容继续住在由临时办事处改为教工宿舍及办公室,包括招生咨询处的旧洋楼里。
这天安裕容在《时闻尽览》报社闲坐,顺手拿起一份新出的报纸。南方临时执政府大总统刚刚抵达海津,祁保善大统帅三日前自京师回到海津宅邸,专程迎接。时政版增至满满八页,全是关于此事的报道。另有主编徐文约亲自执笔撰写的南北和谈前景分析。眼下对于和谈一事,在南方或许偶有悲观论调,北方则一面倒地昂扬激动,仿佛明日就要开启华夏崛起之新纪元。
关于时局问题,安裕容与徐文约时常聊起。总的来说,徐社长基本持乐观态度,而安公子则相对保守。但临时大总统既有亲自北上之胆色与胸襟,而祁大统帅亦不吝做出全力拥护共和的积极态度,南北和谈,可说众望所归。眼下几乎算得上是前朝覆亡、皇帝逊位以来,华夏凝聚力最强的时刻。即便是安裕容,也不免怀揣希冀,企盼两位领袖人物胸怀天下,革故鼎新,带领这个贫弱的国家走出深坑泥潭。
只是这些天来,各家报纸越唱越欢,越唱越不着调,颇有些看腻了。安裕容把时政版飞快地翻过去,准备看看社会版和文艺副刊以作消遣。瞧见副刊上新连载的小说,暗自庆幸。多亏上一期发完了《仙台山历险记》最后一回,否则就要跟南北两大巨头相会的大热门撞个正着,岂不尴尬?将小说看了个开头,觉得无甚趣味,瞥见广告栏有最新电影,遂多瞧了一眼。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