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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比寻常,白龙鱼服。”虽然先前这位赵公子就暗示过自己身份不俗,但池小苑觉得以此人的行止,充其量也就是个富贵人家被惯坏了的少爷,后见明远新政,池小苑震悚,原来他当真没有说谎,身份竟贵重到了可以直达天听的地步。
再一想他说自己姓赵,说不定,是哪位近支王爷!
“便是我倾尽家财奉上,恐都难以入公子之眼,”池小苑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伸手一扯,“我无所有,唯能以身侍君,以报答君恩一二。”
原来,他一直压着的地方是衣带。
他所着的衣袍从外来看,与寻常袍服无异,然内里却极简单,并无许多坠饰,腰带不知用了何种法子系好,轻轻一抽,便随外袍一道滑落。
守在不远处的韩霄源瞳孔巨震。
他方才还未自己猜到了陛下来,是为了池公子安全这个心思而沾沾自喜了几息,乍见池小苑脱衣,脑子轰然炸开。
韩大人绝望地闭了下眼,有种今夜不能善了的预感。
皇帝陛下显然也是如此觉得的,他此刻倒宁可池小苑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但赵珩并没有感受到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冷。
他稍稍松了口气,而后猛地反应过来。
朕为何要怕?
莫说朕与池小苑清清白白,就算不清不楚,又干姬循雅何事?
池小苑只着一件雪白里衣,跪俯在地,脊背微微颤抖着。
望之,像一只受缚的羔羊,只等,屠刀落下。
也或许,持刀人心生怜惜。
一滴冷汗,顺着他白皙的面颊落下。
赵珩只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霄源,过来。”
韩霄源被他喊得头皮发麻,快步上前,“公子。”
“天冷,将衣服给池公子披上。”赵珩淡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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