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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笑道:“大抵太后知晓朕手无缚鸡之力, 实难成事。”他被咬得轻嘶了声,伸手去推姬循雅的口唇,却被对方攥住了手指。
姬循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赵珩。
手无缚鸡之力?
谁?
赵珩莫不是在说自己吧?
他这位陛下在双目失明时犹然狠厉非常, 凭借一根银簪便能暂且挟制住他, 无论是这一世, 还是上一世,都与柔弱这两个字沾不上丁点干系。
姬循雅轻吻了下赵珩的指尖,轻笑道:“陛下若想杀臣,臣愿意为陛下献策分忧,”不待赵珩回答,他便抓着赵珩的手, 略略用力地压在自己唇畔, 暗示之意极其明显,声音愈发低柔,“若在……时,臣定然对陛下毫无防备。“
他大方地将脖颈送入赵珩面前,皮肤洁净得几可生光。
姬循雅骨相生得分明,虽披着张清丽的美人皮, 然而诸如鼻梁、眉骨等处,又极鲜明凌厉,为这张看起来秀雅无害的脸上平添无尽泠然。
落进赵珩眼中的脖颈亦是如此, 线条起伏锐利若刀锋。
可姬循雅的姿态又是如此顺从, 是忠心耿耿的臣下,在向自己的君王表忠。
赵珩顺手摸了下他,只觉触感温冷如一块软玉。
所以赵珩时常怀疑姬循雅不是人, 若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妖物, 体温怎么这样低?
也只有在暖帐中,最最动情意乱时,姬循雅身上才会因沾了他的体温而微微热。
真像条化了形的蛇,来世间为非作歹,欺、君、犯、上。
赵珩笑眯眯道:“朕看卿此刻便毫无防备。”
姬循雅弯眼,循循善诱似的,“陛下试试看?”
莫看此刻姬将军笑意温柔,话音低软,好像的的确确一副任君施为,甘之如饴的模样,赵珩望之却极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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