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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爷和轩哥儿…也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温氏闻言,立刻一脸为难地说道。
“妳!妳瞒着我就罢了,怎么连侯爷也瞒着?!秋月,快去请侯爷和大爷过来。”老夫人一听,真是气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好一个闺女给人占了便宜,她做为嫡母的有所顾忌,不肯作为就罢了,怎么对自家男人也瞒着不提?府里几个爷们都是当官的,天天在外面走动的,她不担心侯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被人指点说笑?不担心有他们侯府的对头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故意拿这件事来打击报复吗?!
“这不是才两三天而已,我没来得及说吗?这两天…侯爷可是都宿在抚琴院里呢。”温氏低垂着头,满腹委屈地辩解道。
“妳就不能去请他到妳院子里说话?难道他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抚琴院里?”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温氏只要遇上许姨娘的事,脑子就变混沌的情况并不是第一天才发生的,她也不是不知道许姨娘那样子的人物在某种情况下对主母而言是一种威胁,不过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莫说大庆朝有不允许以妾为妻的律法,便是有,还有她在呢,难道她会舍弃媳妇去偏袒一个姨娘不成?这温氏真真是…太叫人无言了!
秋月出去一趟回来后,却说安远侯已经出门找朋友下棋去了,文怀轩稍后就会过来。
老夫人暗暗地叹一口气,大儿子还有心情出门访友,想来六皇子今早在前院时,并未同他说起这件不光彩的事,又或许建议三丫头给二丫头当陪媵只是大姑娘自己的私心罢了,这样子的话,让轩哥儿先去探一下武定侯的口风也好,万一不成…只能说三丫头没那个福份了。
其实老夫人心里还曾想过可以请五皇子私下前去说项,但最后到底没有说出口,毕竟她只听文若蓉说到五皇子和武定侯是一起出现在六皇子府的花园里,不过却没有说明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处去,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万一两个人只是刚好都去了那儿呢?做为一个还没有实权的皇子插手已有实权的臣子的家务事也不妥当,哪怕是与妻家姨妹有关的事,仍是很容易让人有种手伸太长的不适感。
☆、第二十六章 商议
文怀轩与苏氏连袟而来,秋月去传话时,苏氏还曾向秋月悄悄打听老夫人寻她家夫君前去何事,可惜秋月三缄其口,只匆匆回了一句是很要紧的事,然后便离开了。
老夫人见苏氏也来了,倒没说什么,待两人行礼问安之后,只说道:“轩哥儿,十八那日,你也是去了六皇子府的,可知那时在六皇子府曾发生何事?”
“十八那日?”文怀轩略思索片刻后,心底一惊,那日不是大妹妹大婚之日吗?老夫人怎会问起那日发生了何事?莫非是…他侧头睨了温氏和文若蓉一眼,却是摇头回道:“孙儿不知那日曾发生过什么事,倒是隔日早上,苏氏曾与孙儿说了一件和三妹妹有关的事…。”
文怀轩毕竟是男子,有些话当然不便直白地说出口,但这留了一半的话也足以表示他大概有所猜测,只是没敢肯定而已。
老夫人点点头,只把文若萍当日在六皇子府时曾被文若菱恶意推入湖中的事略述一遍,然后说道:“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三丫头的名声,为了她将来打算,你身为长兄,总该出面替她向武定侯问个究竟,哪怕只能…若他愿意负起责任自然最好,若不愿的话…说起来,我们也不能强求武定侯非要接受三丫头不可,不过去与对方说一说,表示一下咱们安远侯府的态度罢了。”
“怎地不请五皇子出面?若由他去说的话,岂非更为妥当?何况五皇子当日也在场,万一武定侯爷不愿的话,那么…。”文怀轩本想说不如就让五皇子纳了三妹妹也好,只是刚要说出口,却及时想起五皇子的未来王妃,自己的嫡亲妹妹也在这里,他又怎能拿这种事来戳亲妹妹的心肺?
“三丫头要嘛就是进武定侯府,不管武定侯是想娶也好,要纳也成,否则就只能等她及笄后,把她嫁出京城,嫁得远远的,我和你母亲商议过了,就算最终得从文家挑出一个人来,那也不是三丫头,更不会是四丫头,她们俩人,谁也不能进五皇子府,你要想想,先前八字没一撇的事,四丫头都能给惹出是非来,这要是成定局了呢?我真怕四丫头又会生出什么祸端来。”老夫人听出自家孙儿未尽的语意,她摆一摆手,坚决地说道。
“恕孙媳斗胆问一句,那天回来之后,太太和二妹妹可有去寻过三妹妹说话?”从请过安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的苏氏突然问了一句。
“这…倒还不曾。”温氏怔了一下,她转头看了女儿一眼,似有些心虚地摇头说道。
“轩哥儿媳妇为何这么问?妳也觉得三丫头的情绪太平静了,是吗?”老夫人微微惊讶地反问一句。
“是啊!孙媳今早初看到三妹妹时,她看起来心情似乎还挺不错的样子,一点有被人…的感觉都没有,寻常女子遇上那样的事,即使错不在己,却总归与男子有了接触,又怎能不心生沮丧惶恐之意,又或者茶饭不思,恨不得一死了之?”苏氏想了想,她微微地点下头,她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早恨不得自尽算了,哪里还能那么平静?简直就好像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说不敢向长辈透露倒还能理解,毕竟只是个庶女,要说她胆子小、怕受责骂也很正常的,说不定还会担心嫡母会不会因为顾及府里其他姐妹的名声,然后就狠心将送出府去,至于是送至庄子上修养还是送到庙里落发出家,这又难说了,总之,不可能一点异常的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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