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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迟迟没有开车。
他往后靠着椅背,半晌,摊开握成拳头的右手。
一枚银戒躺在掌心,只是已经被染成了血色。
方才因为握得太紧,掌心肉被戒指割开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此刻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轻轻地闭上眼,掩住了眸底的沉郁与疲惫。
寻找了这么多年,满怀希望地等了这么多天,等来的却还是一场空。
他甚至不敢去细思,多年寻觅无果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说起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方缇?
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罢了。
……
如方缇猜想的那样,宴知淮自那天离开后,果然不再回宴公馆了。
虽然请求他带她离开被拒绝,但方缇也只是稍微地失落了一下,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因为马上要到开学季了。
只要开学,她就可以回校住宿舍了!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等来报名的日子,跑去跟宴老爷子提及此事时,却遭到了他坚定的否决。
宴老爷子这段日子病了一场,家庭医生为了方便照顾他,甚至住在了宴公馆。
这两天身体终于好转,只是人还是瘦了一圈,整个人看上去阴郁了不少。
“上学?”宴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先申请休学吧。等明年孩子生下来再说。”
方缇脸色一变,还要等孩子生下来,那她岂不是还要留在宴公馆至少七八个月?
她据理力争:“爸,我还是想上学。孩子们都挺乖的,平时基本不怎么闹腾我,不会影响我的日常活动的,我觉得我正常上课完全没有问题!大不了等肚子大了,快要生的时候再申请休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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