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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两个铁一般的胳膊酸痛感竟然消退了大半,现在身体真的是恢复力惊人,就像上次在山寨里与大当家的一战之后,自己身上那刀口子多得数不清,但是睡了一觉后竟然结痂了,而且疼痛感一点都不强烈,真的是有得有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初一一早就不见踪影了,大概又领着黑鼻不知道去哪里浪了,招弟去赵发达他们那边监工了,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人,自己提着斧子就到山上准备砍些木头回来练斧子。
凤山多山,山上多树,几百上千年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梁川挑了一棵参天合抱的云衫,抽出腰间的巨斧不消几斧便将这株历经百年风雨的大树砍倒,修理干净树干上的枝桠,几百斤的木头愣是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扛在肩上,一个人将这根巨木运了回来!
到了院子里,梁川又将木头照着李初一的要求劈成木头墩子,然后依样画葫芦,开始了一天艰辛的练斧生模式:先用小斧劈大墩,再用大斧劈小枝,如臂儿粗,如指头细。重复百遍,枯燥而乏味。
李初一今天没有在外面逗留很久,早早地就回来了,看着梁川已经自己练上了,没有自己的催促,自己竟然有这份毅力,当真是不错的好苗子,虽然那些脸依旧像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一样,但是心下却是大为满意。
梁川正在练斧的时候,招弟回来了,一脸的神色匆忙,边跑还边叫唤道:“三哥,不好啦,出事啦!”
梁川见招弟这么不稳重,这才交待他去看着赵发达他们造房子才一天,现在就跑过来大呼小叫的,这小子这样哪里能行,即使有事也得给老子压下来慢慢说,搞得鸡飞狗跳的,小事也会人心惶惶的。
梁川等招弟跑到跟前,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啦,这个臭毛病就不能改改,喊这么大声有用吗?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什么天大的事, 我就把你的嘴给赌上了,让你再这么瞎嚷嚷!”
招弟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许久缓不过来,显然是太着一路跑过来的,说道:“三,三哥,有人砸场子!”
“什么人敢来砸场子!”梁川一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妈的,这样都有人跟自己过不去,“对方是什么来头?都打上门来了?”
“不清楚啊,只听那个马夫说什么叫主事的东家出来,我们占了人家的地了!”招弟说道。
梁川远远望去,只见一驾马车跟在招弟后面,嗒嗒的马蹄声,配合着车轱辘的咯咯声,传入梁川的耳朵里。梁川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厮挥着马鞭嘴里驾驾地赶着马车,径直往梁川家里过来了。马车上帷联挡住了,看不到车里坐的是何方神圣。
“吁——!”小厮驾车的功夫相当熟练,马车走到梁川家门口的时候,扯了扯缰绳,配
合嘴里的口令,那匹马打了一个响鼻,原地停住一动不动地。这个小厮兼马夫,坐在马车上,指高气昂地,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用马鞭指着在场三个人,说道:“你们谁是当家的,赶快出来答话!”
李初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声不吭地,溜着黑鼻,倒是黑鼻看到这高头大马,上面又有一个恶奴,呲着牙朝着这个马夫狂吠不止。
小厮也怕恶犬,挥着马鞭着对着李初一道:“那个残废的,喂,说你呢!管管你的狗,这么没有眼力劲,对本爷这畜生也敢乱吠!”
李初一瞟了了眼这个马夫,本来无神的两眼中瞬间迸射出无匹的杀气,李初一这种久经沙场的杀神,在战场上活下来凭借的就是这股锐利无比的杀气,别说这区区一个马夫了,就是马边那些马背上长大刀头舔血的契丹人,见了也得两腿打哆嗦!
那年轻的马夫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种眼神的人意味着什么,当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再找李初一的碴。李初一见好就收,过了争勇斗狠的年纪了,血气早已凉了,他安抚着黑鼻,黑鼻渐渐地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从马车的车厢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缓缓地呵斥道:“蔡刚,不得无礼,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所为何事,不是来寻衅滋事的!”这声音轻柔而略带三分刚强,梁川听在耳朵里,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个叫蔡刚的马夫被这个声音训斥了一顿,有所收敛回应着马车里的声音道:“是的小姐。”,但是估计觉得里面的声音的主人看不到,这个蔡刚竟然一脸不以为然的骄横,隔着帷帘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嘴脸,梁川几个人在外面竟是看得真真切切!这恶奴竟然阳奉阴违,胆敢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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