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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来了!”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么一句,瞬间像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一般,激起千层浪。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快看看哈森大人站在哪儿呢?”一个声音急切地说道。于是,众多目光开始四下搜寻起来。
“有人能给咱们做主啦!”另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句话,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这些声音有高有低,有粗有细,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哈森三人原本站在人群后面,听到这嘈杂的议论声,无奈之下只好缓缓走了出来。此刻的哈森心中那叫一个郁闷,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李晨,心里暗自咒骂道:“好你个李晨,要当英雄你自己去当好了,干嘛非得把我也拖下水?这下可好,事情闹大了,我想不管都不行了,而且还必须处理得妥妥当当才行!”
就在这时,汪老汉眼尖,瞧见国师哈森大人走到了人前,他急忙双膝跪地,对着哈森连连磕头,口中高呼:“哈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只见汪老汉涕泪横流,边哭边诉说道:“大人啊,小人名叫汪河,祖祖辈辈都居住在那盛京城外的小村庄里。平日里,小人就靠着贩卖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勉强维持生计。本以为日子虽清苦却也还算安稳,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呐!就在前几年,小人那可怜的妻子突然患上了一场重病。为了能给她治好病,小人四处奔走求医问药,家中积蓄很快便花得一干二净。实在没办法,小人只好硬着头皮,分两次向那李疤脸借了整整五十两银子啊!”
说到此处,汪老汉的声音愈发悲切起来:“当初借钱的时候,我们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利息是三分利,而且约定好了四个月之后还钱。可谁曾想,等到还钱的那天,那可恶的李疤脸居然翻脸不认账,非说我晚还了一个月,非要再多算我一个月的利钱,还振振有词地说是行内规矩。小人当时自然不肯认账,跟他理论起来,结果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我狠狠揍了一顿。小人寻思着自己势单力薄,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奈之下只能多还了他一个月的利钱。原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哪晓得这李疤脸贪得无厌,又说什么利钱是会滚动计算的,我虽然还了上个月欠下的利钱,但之前几个月滚动产生的利钱还一分未还呢!可是那时小人家里早已一贫如洗,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呀。就这样,为了还债,小人每月省吃俭用,东拼西凑地还钱给他,至今已整整过去了三年呐!数日前,那可恶的李疤脸竟又厚着脸皮跑到我家中来讨要钱财。当时,我的宝贝闺女正好在家,这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瞧见她,便两眼放光,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我闺女长得一脸福相、旺夫之类的浑话,更是不知廉耻地扬言非要将我闺女带走不可!
面对如此无礼的要求,我那性格刚烈的闺女自然是宁死不从。好在周围的好心邻居们纷纷闻声赶来,好言相劝了许久,总算是把这无耻之徒给劝走了。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谁知今日这李疤脸竟然再次找上门来,一见到我就凶神恶煞地以还债为由对我们苦苦相逼。
可怜我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只能低声下气地不断哀求他高抬贵手,放我和闺女一条生路。然而,这丧心病狂的恶人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肆意砸毁我售卖的货物,还不停地辱骂我羞辱我。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幸得这位仗义出手的公子及时相助,方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如今,我唯有恳请国师大人您能为小的主持公道啊!”说完,汪河已是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李疤脸,汪河所言是否属实?”哈森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李疤脸质问道。
只见那李疤脸脖子一横,耍起无赖道:“回大人,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他汪河欠了我银子,我找他讨要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当初可不是我逼着他向我借钱的呀!难不成在国师大人您看来,借了钱就可以不用还啦?”
哈森冷哼一声,怒喝道:“欠债还钱的确不假,但我且问你,他究竟欠了你多少银两?而至今为止,他又已经还给你多少?快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只见那满脸疤痕的李疤脸,战战兢兢地望着已然发怒的哈森,脑袋垂得低低的,仿佛要埋进胸口一般,再也不敢吭出半句话来。然而,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却没有闲着,不停地左顾右盼着,似乎在急切地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
一旁的李晨见此情景,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对着一脸怒容的国师哈森恭恭敬敬地说道:“国师大人息怒,此人既然不肯如实回答问题,想必在这里也是难以问出个所以然来。依我之见,倒不如换个地方再审讯一番。来人啊!速将这一干人等统统带回九门提督衙门去!”说罢,李晨转过身引领着国师哈森以及其他随行人员,径直朝着盛京九门提督衙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而围聚在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们,见到这般情形,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随后,他们便如潮水般跟随着李晨和国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九门提督衙门涌去。一时间,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愈发拥挤不堪,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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