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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的笑了笑,借着发酸发苦的黄酒升上来的酒劲,壮着胆,歪着头,真心实意的问了句:“周淮律,你想和我结婚吗?”
她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
可今天,她却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问题。
是真心实意、再也力不从心,无法自欺欺人的现实问题。
第6章 “淮律,你要的茶。”
“周淮律,你想和我结婚吗?”
周淮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江枝认为,在生活里,他似乎被框柱了,这个框是周家定的,他从小被限制言行举止,从小就被教育培养该如何成为优秀的接班人,所以他手段雷历,行事果断,似乎从不会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停留,因为不值得。
比如他不会费心思去思考这句话她究竟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只会在项目里深思熟虑。所以几乎是她刚问完,他很官方,很片面的应了句:“当然。”
当然。他甚至都不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自嘲笑笑,是了,说什么想不想的,都快结婚了。
何必问呢,还是何苦问呢?
难不成他会在这时候说“我不想”又或者说些什么吗,周家规矩条框里,是不允许离婚,他在这种规矩和条框里生活了半辈子,总不会在这时候任自我洒脱。
而她更不应该的是,在裴子舒出现的这几天里患得患失。
“排练完了,”他随手摘了朵倾斜的玫瑰花,将玫瑰花插入她半挽起的头发里,是温柔的手法,难得的浪漫,随后便是残酷的铺垫:“借花献佛,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抱歉。”
他绕过她离去,江枝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花海里,这些玫瑰大部分还是花蕊,没盛开,而她头上的,是绽放的最美的,最妖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