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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平静,在我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姜朦朦撒着谎,他看见我的眼神震惊,唇角的笑意甚至加深了些,毫无负罪感或者有一丝丝不安,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被我知道他就是可以这样滴水不漏地平静撒谎的。
手机那端传来姜朦朦的模糊声音,无非就是懂事地让他别在意自己,又是懊恼自己给他添麻烦,千恩万谢他帮忙,说改天一定要请他吃饭一类。
季蕴平静挂断电话,眼神看着我,嘴角带着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的淡淡微笑:“现在可以去吃早餐了。”
我抿住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看着他说谎的语气和表情,想要分辨出和他平时哪怕有一丝分别。
可是都没有。
那么体贴,那么温柔。
真的,和假的。
他像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天才,平静看着凡人在他面前表演愚蠢。
季蕴见我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他,唇角的笑容微微一滞,但随即又恢复到原来的弧度:“我知道你不会走,所以行李不在车上。听话,去吃早餐,今天海上风大,空腹容易晕船。”
我咬了咬嘴唇,毫不客气从他手里拿回手提袋。
季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没说什么。
我转身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