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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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61. 有客到 沈霁  云震从温家搬到了镖局住已经有好些天了。  温玉棠也是当做无事发生。温成询问她, 她也只道是镖局准备开张,要准备的事情繁杂,他便先过去忙几日了。  温成多精明的一个人, 怎可能不知道女儿有事瞒着自己。所以等女儿离开后,便把管家喊了进来。  从管家处探听得知前些天南大街发生的暗杀一事。  或许旁人只只知道山贼余孽闹事,却不知道是暗杀,但有心调查一番, 便知道这事不简单。  事关自家姑爷, 管家自然是留意了。  “虽知是暗杀, 但姑爷却没有透露出是谁派的人。”  温成沉默思索了许久后, 吩咐:“你把能调动的关系全调动了, 实在不行, 便多花银子看能不能摆平。”  管家应声退出了屋子, 却不想一打开房门, 便看到去而复返的小姐。  管家微微一愣。  温玉棠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问:“父亲询问你姑爷的事情了?”  管家只能如实的点头。  温玉棠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父亲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她的说辞。  玉棠想了想,还是进了父亲的房中。  玉棠让屋中的人都出去了, 随而才望向父亲,喊了一声“爹。”  温成听到了她问管家的话。见到她,微微叹了口气。  自床上下来, 玉棠上前扶着他。把他扶到了屋中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这事你爹我放不下心,总归是因我们温家, 云震才会因此受到牵连。”  玉棠翻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温茶给父亲,随而才温声道:“我知道爹你放心不下,所以方才离开后,才会返回来与爹说明白, 不想爹你先问了管家。”  温家大多事,管家都看在眼里,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温成闻言,便看向她:“我吩咐管家让他发动关系,再花银子看看能不能摆平这事。云震可有与你说,那杀手是谁指使的?”  父亲这等找关系,花钱办事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而玉棠也曾设想过。原先她不打算打扰父亲静养的,但实在不知怎么下手,所以也就只能去而复返麻烦父亲了。  玉棠点头:“我正是因这事想要与父亲商讨。”  斟酌了一下,她便把知府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包括庆功宴真正的目的。  温成闻言,都免不得震惊。  “我只当知府想要拉拢云震,却不想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算计。”  惊愕之后,温成的脸色不由得更加凝重起来:“若照你这么说,派来的杀手都是顶尖的,这事确是真的难办了。”  温成虽为商贾,但多少知道些关于道上的事的。  那些道上的人收了银子做事,若是买主不撤销,那便是行刺都失败后,才会退还定银。

所以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不可能让那三楼四阁的人退了定银,不再暗杀。  玉棠听到父亲说这事情难办,拿着帕子的手暗暗的收紧。  “爹,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云震虽说他有法子,但若是那知府铁了心要他的命呢?那便是断一臂,又或是有生命的危险,可能都会孤注一掷。  温成冗长的沉思之后,无奈道:“不能让三楼四阁的人退了这桩单子,只能盼那知府及早的垮台。”  闻言,温玉棠倒是急盼着金都来的沈霁早些到了。  温玉棠从父亲的院子出来后,便去寻了云蕾,问她关于钦差何时来一事。  “我爹说,如今若是盼着知府把悬赏令撤销了,还不如盼着那钦差早些来,让其彻查知府所做的勾当,让他早些垮台才是最实在的。”  云蕾给坐在对面,给愁眉苦脸的小嫂子倒了杯温茶,安慰道:“大哥身手了得,必然能安然度过。”  云蕾虽然说不为自己的兄长担心,但心里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凶险了。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至于钦差何时到,我也没有个准确的时间。”  云蕾也不知沈霁何时来,她与他唯一有联系的便是月前的那一封信了。  玉棠见云蕾似乎面色无了昔日的光彩,便转移了话题:“我打算花重金请些能人过来,做好完全一失。”  云蕾回过神来,思索了下:“若是要请的话,不如依然请三楼四阁的人,杀手最为了解杀手的手段,且我听大哥说这暗杀的事情三楼四阁中的人也只有一楼二阁参与了,起它二楼二阁还是有许多能人的。”  玉棠不懂道上的规矩,诧异道:“可这做杀人勾当的,还会保护人?”  云蕾勾唇的一笑:“只要有银子,那便是鬼都能帮你推磨。”  此话确实有道理,玉棠一合计,便起了身:“我去给你拿银子,这事还得靠阿蕾你了。”  云蕾点头。  之后温玉棠回去拿了两万两银子让下人送去给云蕾。  送了银子后,想到近来天冷,便让人给云震收拾一些厚实的衣服送去。又想到她怕牵连无辜,连一个厨子也没有,镖局中都是他那些弟兄。  一群爷们,肯定是凑合着过,想到这,她又让人去做了些吃食送过去。  念完菜名后,便让婢女下去吩咐了。  初夏不知自家姑爷搬到镖局去的原因,见小姐嘱咐完这样又准备那样,便劝道:“小姐这么关心姑爷,为什么不让姑爷搬回来住,镖局虽然事忙,但也不是非得在镖局住下才成呀。”  玉棠挑选出几件厚实的衣裳让初夏放入箱子中。  淡淡道:“想也不一定得日日见,正事要紧。”  正说着话,春桃便进来了。初夏问她:“你方才都去了哪,哪都找不找人。”  春桃脸色微红,认错道:“方才听旁人说起知府大人府中遭贼的事情,一时忘了时辰。”  听春桃口中说道知府二字,玉棠心思一动,看向她:“都听说了什么?”  春桃:“奴婢方才听说知府大人的府邸昨晚遭贼人偷了东西。”  “可知都偷了什么?”  春桃微微摇头:“没听说偷了什么,但却着实惊到知府大人了,今日一早就知府大人的府邸里外多百人官兵看守。”  初夏疑惑道:“不是就遭了一个贼么,怎就闹了这么大的阵仗?”  春桃应:“所以大家都在说这事,都说有可能不是遭贼了,而是那些贼人回来报仇了。”  “可剿匪的事情不是咱们姑爷……”初夏忙止住了话,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  玉棠也没有在意初夏说了什么,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昨晚知府府邸遭贼,肯定是云震的手笔。  他说过,知府不让他安生,那他便不会让知府高枕无忧,也让他食寝不安的滋味。  如今他那悬赏一臂的消息已经在三楼四阁中放出了,知府估摸着早就收到风声了。  只是先前不怎么当一回事,但现在有贼人进府后,便怀疑是杀手寻上门来了,因此才会调动官兵来保护自己。  玉棠别的不想,就想云震的这法子能起作用。  知晓了这事,玉棠面上丝毫不显端倪,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  东西都准备完了,正想让人送去镖局时,有下人通报,说是来客人了。  那客人说是从晋州来的,是云震故友。  玉棠以为是牧云寨那边来人了,便让人通知了在府中的云蕾。  毕竟也是牧云寨的人,与云蕾一块去,倒也有话说。  二人在前院遇上,云蕾问:“小嫂子可知来人是谁?”  玉棠微微摇头:“不知,没有说。”  云蕾倒也不在意,只道:“反正一会就该见到了,就是不知道这寨中到底还会有谁过来。”  二人便往前厅而去,还差一小段回廊便要到前厅时,廊上有个送去茶水出来的婢女。

婢女脸颊微红,看似有些心神荡漾,愣是走神得连自家主子都没有瞧到。  差些撞上了,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认错。  玉棠看她满脸通红,便问:“你羞什么,怎心不在焉的?”  婢女头埋得更低,不敢说话。  倒是云蕾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这模样倒像是少女怀春,春心荡漾的模样。  只是……牧云寨中能有姑娘一眼相看就红了脸的爷们吗?  她兄长那样貌,姑娘家第一眼确实是会红了脸。但就那吓人的气势,第二眼就能把姑娘所有的春心都给戳碎了。  这婢女显然不是瞧了两眼,应当是看了许多眼。  云蕾有些好奇,便上前走去。走到前厅门外,看见那如无瑕疵美玉般的侧脸之时,神色微微一愣。  玉棠走近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屋中的一个长相俊美,气质清冷的青袍男子站了起来,朝着她们望了过来,目光落在云蕾的身上。  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便掩了下去,语声冷清:“阿蕾,许久不见。”  一声阿蕾,温玉棠不知怎的,就清楚了。

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应当就是云蕾的前夫婿沈霁了。  云蕾的眼光确实可以。但这人相貌虽好,可给玉棠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是个天生性情凉薄的人。  温玉棠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云蕾。  她以为云蕾会变了脸色的,但云蕾却是面露笑意。  “三年一别,确实是许久未见。”  云蕾笑得坦然,脸上的笑意竟看不到一丝对这个前夫婿的怨念。  就好似他们二人是和平和离的一般。  可先前听云震所言,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分明就不简单。

还是说云蕾早已经放下了?  玉棠收回目光,看向沈霁。  沈霁看了一息云蕾,随即目光转向她身旁的温玉棠。  面色温和:“沈某忽然拜访,叨扰了。”  沈霁一身常服,还以沈某自称,大概是隐藏了身份入的扬州城。不然钦差来寻,怎么可能如此的风平浪静?  温玉棠微微一笑,与云蕾一同入了前厅,然后屏退厅中了的下人。

62. 夜归 贼性不改  厅中下人皆退了出去, 温玉棠朝着沈霁福了福身:“民妇温玉棠见过沈大人。”  沈霁面色寡淡地道:“我与云寨主乃是旧识,夫人不必拘礼。”  温玉棠不可能敢真的信了这话。一则官与民本就不是平等的,二则她又不能当着云蕾的面表现出早就知道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一沈霁与她们二人道:“我此次来本是想与云寨主叙旧, 但不曾想他不在府中。”  刚刚问起婢女,婢女说他们姑爷近几日都住在镖局,因事忙都不怎么回来。  沈霁微微思索,便知道云震搬去镖局的顾忌了。  想到这, 沈霁看了眼云蕾, 再看回温温玉棠。  “云寨主遭行刺一事, 我前几日听说了, 也安排了一些彻底调查, 很快便会有消息。”  一旁的面色从容的云蕾插了一句话进来, “我想你应当知晓是谁派的人。”  温玉棠闻言看向她。听说两人只相处了三个月, 但怎么觉得云蕾这话好似很了解沈霁一样?  不过玉棠想了想自个和云震, 也是才成婚三个多月, 但他们也是有些了解对方了的。  沈霁看向她,面色也很是平淡。  从二人这些神色和语气来看,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装, 玉棠也只能陪他们一块装。  沈霁:“在还没有证据之前,便不能随意揣测怀疑。”  云蕾笑了笑:“但你心中也已经怀疑了,不是吗?”  沈霁也不见动怒, 反倒是看着云蕾微微点头。  云蕾见他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 语气中带了些认真:“沈霁你素来聪明,你想想可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人收手?”  沈霁却是意味深长的道:“云寨主不是已经想了一个对策了?我认为也是已经有些成效了。”  玉棠与云蕾相似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对策。  ――云震吓唬知府的对策,便是昨晚在知府府邸中所闹的事情。  玉棠顿时警惕了起来。  沈霁应当是今日到的扬州城, 可却是知道云震的对策,更知道昨夜知府府邸发生的事情是云震做的。  这人,确如云震所言,心思敏锐。与云蕾在一块,若他不喜云蕾,那么长此以往,云蕾便是吃亏的那一方。  好在云蕾及时醒悟,没有再深陷其中。  到底是男客,沈霁并未久留。只待了一刻便告辞了。  沈霁走后,云蕾便趁着四下无人,直接与自家小嫂子承认了与沈霁的关系。  “沈霁,便是我的前夫婿。”  玉棠一愣“啊”了一声,有些怔愣。  云蕾以为她是惊讶,又解释:“我要是不说的话,大哥估摸也会与小嫂子你说,那倒不如我先如实交代了。”  玉棠:……  不,那个什么,你大哥老早就与我说了。  为了不把自家丈夫暴露出来,玉棠便瞪大了双眼,一副震惊的表情。  “你的前夫婿竟然是沈大人?!”  云蕾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嫂子,你可别嚷嚷,这件事我只是让你知晓,并不想让旁人知晓。”  玉棠忙点了点头,云蕾这才松开了手。  “那沈大人的样貌出众,看着也是个脾性好的,阿蕾你当初为何与他和离?”  云蕾笑了笑:“我当年便是看中了美色,才会挟救命之恩让他与我成婚,后来发现我们不适合,我便与他和离了。”  想了想,云蕾又补充:“合着欢,不合着散,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与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再见面也一如当初,不必再揪着往事不放。”  看她的样子,像是放下了,但玉堂还是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哪若是沈大人对你忽然生出了些以前不该有的感情,想要与你重新开始呢,你还会不会考虑考虑?”  云蕾“噗呲”的一声笑:“他呀,是决然不可能喜欢上谁的,再者……”话语顿了顿,笑意淡了下去,神色认真了起来:“再者,若是真有这个可能,我也不会再考虑,好马尚且还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也喜欢没有约束,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岂不更好?”  听到云蕾这话,玉棠觉得可以把原话说给云震听了。  让他知道,他妹妹不可能再回头啃草了。  *  入了夜,玉棠看完些账本,眼睛有些酸了,便阖上了账本,准备上床就寝。  这才刚躺到床上,窗户就被敲了几下。  两轻一重。  玉棠“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穿上便鞋便哒哒哒地跑到窗户后边,拔了插梢。  窗户一开,云震便穿着夜行衣站跃了进来。  玉棠便忙的把窗户关上,才一转身就被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吓得她忙搂住了对方的脖子,随即打了一记他的胸膛,娇嗔:“你怎就尽吓人?!”  “下次要抱你,我提前知会你。”说是这么说,但却不一定做得到。  玉棠冷哼了一声,随即问:“你怎就回来了,还是在这大晚上的?”  “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着,就回来了。”

云震离开几日,每晚都睡得不大好,心情更是烦躁得很,现在一见到人,心情顿时就畅快了。  听着云震的话,玉棠听着受用,但面色却是有几分小娇气:“若是睡得着,就不打算回来寻了?”  云震把她抱回到了床上,给她脱了鞋后,自己也褪了鞋袜。  躺到床上后,自己把人往怀里一带,紧紧的抱着。  怀里满了,心中也踏实了,感慨道:“还是睡在你身旁踏实,这几日还真是没有一宿是好睡的。”  自然,除了想自己的妻子外,还有便是得提防那些杀手下黑手。  晚上夜黑风高,最是下手的好机会。  玉棠:“所以你就来找我睡觉来了?”  云震闻言,忽然眼神就深沉了起来:“不是睡觉,是来睡……你。”  话一落,便径直的压了上来。  玉棠才想惊呼出声,便被他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你可别喊出声,不然旁人听到了,还当你趁真我不在做了什么。”  玉棠闻言,直接瞪他。  这人做什么十几年的山贼,贼性不改。便不是山贼了,现在干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却偏喜欢做些似偷情的勾当!  云震怕她喊出声,便紧紧的捂着了她的嘴巴。  抱着她的腰身,欺下。  素了几日的云震,玉棠当真有些吃不消,最后受不住了,才连连求饶。  云震是心疼她的,也没闹太狠。  闹了半宿才放了她。  把人抱在怀中,便是冬天,二人都出了些许的细汗。  云震把她脸颊上的碎发撩开,声音有几分沙哑:“今晚我不走,在这陪你。”  玉娇微微喘息,听闻他说不走了,抬眸望向他,目光露出了几分喜意。  “当真不走?”  云震点头,如实道:“其实我是从知府府邸闹了一回的才回的。”

明天这大街小巷都会传,她到时候也知道,还不如现在自觉些说出来的好。  听说他又去闹了一回,玉棠脸上的喜色顿时落下了,颦眉微蹙。  云震抚开了她的眉头:“那些官差还不至于能拦得住我。”  云震知道她不喜他冒险,随即又转开了话题:“今日沈霁来了,你可有向云蕾透露你已经知晓他们过去的事了?”  说到这个,玉棠暂时掀过了他去知府府邸的事情,与他说今日云蕾直接与她明说了的事情。  “阿蕾还说,她是不可能吃回头草的,你便放心好了。”  顿了顿,又道:“我瞧着那沈霁像是比较凉薄的一个人,云蕾与他,累的是云蕾。”  云震点头,“沈霁确实不是良配,能放下自然是最好。”  云震不欲再说他们的往事,便又说道沈霁的打算:“今日沈霁去了温府后,又来了镖局,与我说了一会话。”  “他说什么了?”  云震淡淡道:“他说已经让人暗中泄露消息给知府,让他知道朝廷派人来查他了,再过数日就会到扬州。”  温玉棠愣了愣,呐呐道:“可他不是已经都在扬州城了吗?”  说他是打草惊蛇吧,但好像又不太对。  云震看透一切的笑了声:“所以才说他聪明,知府听到此事,必然派人去查。而沈霁早把事情安排妥当,知府查到的,定然与他特意透露出来的行程是一致的。”  “知府既然知道钦差要来,那必然会先行把自己的罪证隐藏起来,届时已在扬州城的沈霁便可透过知府隐藏自己罪证的动作来知晓他都做过些什么勾当。”  听了云震所言,玉棠才反应了过来。  随即感慨:“这心思确实深,阿蕾早些抽身是正确的。”  感概后,话又说了回来:“那你的事情,何时才能解决?”  云震思索了一下:“快了,这两日我闹了两回,他也该怕了,且还有沈霁这一出,他不得不顾忌这事会闹大,只能先行撤回悬赏令,以防节外生枝。”  玉棠听闻他这么说,小声道:“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不然我这颗心整日都是悬着的。”  云震不再言语,只把人紧紧的抱着,给她安心感。

63. 温馨 主动了  早上海棠院的下人见到自家姑爷自屋中出来, 都甚是诧异,竟没人知道姑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震去了趟北院。  北院大部分的人已经去镖局,就剩下十来个人, 其中包括云蕾。  云蕾刚出院子就见到了云震,也知他是来寻自己的。  兄妹二人进了偏厅中,云蕾便抢先说了:“大哥你且放心,我有分寸, 不会再抢一回的。”  云震:“……我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你也不是当年那个做事莽撞的姑娘了, 你知道分寸的。”  自和离后, 云蕾便稳重了起来。  一听说不是为了这事而来的, 云蕾顿时松了一口气。  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那大哥是为了什么事来寻我?”  云震:“昨日我们的人发现了沐莲留下信息, 该去接应她了。”  “大哥你放心, 我一会就带上十个弟兄去接应沐莲。”  只是说沐莲, 而非是来训她的, 云蕾顿时容光焕发了起来。  *

玉棠起得有些晚,起床梳洗时问初夏:“姑爷呢?”  初夏:“姑爷不久前就会镖局了。”  玉棠猜想他也是回镖局了,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梳洗过后, 便去给父亲请安。沈霁到扬州城的事得先瞒着,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虽没有说沈霁的事情,但倒是把昨夜云震说的话告诉了他。  云震两番夜闹府衙, 且钦差要来的事情传了出来。  “他道,若无意外, 这几日知府便会把悬赏令给撤销了。”  “钦差真真是及时雨,昨日才说起,便有他不日将到扬州城的消息。”温成脸上露出了喜意。  但喜意过后,却又有了忧虑:“此次钦差要来的风声传了出来, 只怕那知府会把尾巴藏起来,等钦差来了,就再难抓住他的把柄。”  温成所虑,却是沈霁所算计的。

玉棠总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默默地闭紧自己小嘴,也配合的露出了几分忧愁的神色:“确实是个问题。”  昨日在小姑子面前演了戏,今日更是在亲爹面前也演了戏。  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没错,她现在撒起谎来,都已然能面不改色了。  从父亲房中出来,已是中午,便想去寻云蕾一块用午膳  云震不在,父亲也得只一个用饭,所以玉棠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便时常让云蕾过来,或者是她去寻云蕾。  但今日去寻,才知道她已经出门了,没几日回不来。  之前热热闹闹的北院,因人少了许多,便忽然安静了下来。  可不仅是北院安静了下来,玉棠觉得整个温府都比以前静了许多。  不过三个多月而已,以前不觉得,现在就觉得整个温府都好似空落落的,让玉棠有些不大习惯。  闷闷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临近年底了,各个铺子都整理了一年的盈亏帐送了过来,再过些时候,便会都聚在一起商讨,根据盈亏来发红利。  玉棠便一头扎进了书房,等腰酸背疼的时候才发觉天色都黑了。  冬天,夜黑得特别快。  起身披上披风出了书房,初夏把已经备好的暖炉递了过来。  玉棠看着刮着冷风的院子,心情一点都不好,沉闷闷的。  吃了晚膳,沐浴回了屋中,坐在床上呆望着云震往常爬窗的窗户。  以前倒觉得他不正经,但现在她到希望他继续不正经。  也不知云震今晚会不会因想她而不得好眠,继而再来寻她?  看着看着,不知便已经夜深了,窗户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不免失望。  今日也有些累,但躺下后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根本就睡不着!  玉棠坐了起来,心中有了想法。  随即起身,把在隔壁守夜的婢女喊了进来。  “你去喊初夏起来,再让小厮去北院喊几个人,最后再备上马车。”  春桃一愣:“这么晚了,小姐要去哪?”  “去镖局,寻你们姑爷!”  这要是杀手一直盯着云震,那他们夫妻俩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分居别住了?!  云震道这怕牵连温府上下,那他不回来,她过去不就成了?  届时一有危险,她就跑得远远。指不定还能嚎上两嗓子把救兵给喊来呢!

*  镖局中外边是护城军副将军留下的人,二百人三班轮流巡逻,而镖局中届时牧云寨的弟兄。  在扬州城,牧云寨的弟兄不过是六十人左右,先前留在温家十五人,又派了五人追踪着沐莲,以确保她的安全。  虽说这镖局中加上云震也就只有四十人,但因大家伙都是山贼出身,而当山贼的嘴最担心的便是同行侵吞或朝廷剿匪,警戒性都比寻常人要高许多。  五日内,杀手已经潜入两次,但皆被发现,一死一伤。  死伤的,云震都送到了府衙去。  当知府听到云震把杀手的尸体和伤了的杀手送了过来时,面色难看至极。  尸体都送到家门前了,知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震知晓他就是买凶杀他的人,现在如此,便是直接宣战了。  前日有金都的探子回报,说是朝廷暗中都派了钦差调查各地的官员。  而恰巧昨日就有消息传出,钦差三四日便会抵达扬州城。  且不说这几日府衙被人闯了两回,让他心神耗损。就是云震的此种行为,也让他担心钦差来了之后会被发现端倪。  一边提防云震,一边提防着杀手。到时再应对钦差,必然会出许多纰漏。  最担心的莫过于钦差会发现端倪。  云震无非就是想要威胁他把悬赏令给撤了,他若撤下,他也回撤下五万两悬赏一臂。  为了个云震,让朝廷盯上他,不划算。  还不如先把云震的事给缓一缓,且看看来扬州城的钦差是谁。  若是给贪财的,他便送财,若是个好色的,他便送美人。  但若是个清正廉洁的,那就难办了。  所以今日知府便撤了云震的悬赏令,不过就是损失些定钱罢了,总好过被钦差抓住辫子。  他如今最紧要的,便是腾出手来把他做过的事情都清理一遍。  且说今日入夜之前,云震收到了悬赏令撤了的消息。

云震有九成九觉得是真的,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搬回主宅。  他虽没有回去,但人却来了。  亥时快到子时之间,云震正要小睡一会,便听到外边有人通报说是夫人过来了。  云震便猛地从床上起了身,疾步往镖局大门走去。  云震未到大门,就见荣旺把玉棠从外院迎进内院。  玉棠披着浅色斗篷,因今晚风大又冷得刺骨,所以她的一张白嫩的脸都被冻红了。  见到云震,荣旺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大冷的天,今夜更是没有月色,黑漆漆的。  因要戒备,所以镖局通宿都四处点了灯。  看见快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云震,玉棠脸上顿时绽放了笑颜。  苦闷了一整日的心情,一瞬间一扫而空。

*  夫妻二人回了屋中。  云震所宿的屋子简便,除了床外,便是一个柜子,连张桌子都没有,更别说是暖炉了。  屋里的冷竟和外边差不了多少,外边是风大,屋里是寒冷。  入了屋子,玉棠的脖子都是缩着的,“你这好冷。”  她在他们那屋,就是只穿一件小棉衣都不觉得冷,现在便是穿了厚棉衣,又披着斗篷,都觉得冷得慌。  云震伸出自己掌温尚暖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脸:“这样可暖和了些”  玉棠羞答答的点了点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怎么就跑过来了?”  “想你了,睡不着。”若是以往,玉棠定然嘴硬不会说实话的,但今日就是想把心里边的话说出来。  云震眼眸蓦地一闪。低眸看向她,有些诧异她今晚的诚实,还这么的……可爱。  不仅因为她的诚实,更因为向来都是他主动去寻她,而这次是她主动,让他喜出望外。  “你便是不过来,过几日我也会搬回去。”说这话的时候,云震嘴角抑扬不住的往上扬。  “悬赏令撤销了?!”  云震低应了一声“嗯”。  “今日中午,弟兄们出去买菜,有人在他的那把菜中放了纸条。”  “可你怎么相信真的是撤销了,没准是骗你,让你放松警惕的呢?”  云震笑了笑:“所以我先观望,过一段时间再搬回去。”  听到这,玉棠朝着他微微眨眼:“若你想我陪你的话,我便过来与你住一段时日,若有危险,我便躲得远远的,你看如何?”  其实云震已有九成九是信了的,只是为了谨慎而已。  但现今她说要来陪他,那自然是好的。  “这里可没有你那海棠院舒适,你能习惯得了?”  玉棠心想就算习惯不了,也总好比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来得强。  今日心底空落落的,现在却是满满当当的。  “习惯不了,那不是还有你?”  云震眉头微调,笑道:“你今日这小嘴怎的这般甜?”  玉棠拿下了脸颊两旁的手,然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笑吟吟的问:“甜吗?”  这何止是甜了,简直就是甜化了。  搁谁谁都扛不住。  云震正打算进一步亲热的时候,玉棠蓦地打了个小喷嚏。  顿时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了。  二人四目相对,玉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太冷了。”  云震:……  到底还是怕她受风寒,所以让人去把炉子给寻来。  镖局住的都是糙爷们,大家都是从冰天雪地中扛过来的。南边气候温暖如春,他们就是连大氅都用不上,更别说是暖炉了。  好在先前玉棠担心云震受冷,便让人送了炉子和碳过来。  只是被云震丢在库房中了。  他便让人把那些自己压根用不上的玩意从库房中翻了出来。  也好在现在镖局尚未开张,货物也没有积压在库房,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起了炉子,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暖和起来。  玉棠就入了被窝中,拉上了云震。  云震身子温度高,只窝在他怀中不到片刻,玉棠便睡了过去。  云震看了眼怀中的人,眸中覆着一层淡淡的柔光,嘴角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淡下去。

64. 意外 云蕾失踪   温玉棠搬到了镖局, 每两日回一次府邸去看父亲。  父亲养病,得静养。就是在家中的时候,也并非日日过去。  从主宅回镖局之时路过扬州城街道时, 掀开厢帘子往外看去。  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府衙的衙役。最近几日街上的衙役比平日多了二倍不止。  这些衙役走街串巷的,看似在维护治安,但也极有可能在抓些什么人,或者是在搜寻些什么。  玉棠放下了帷帘, 没有再往外看。  四天已过, 仍然没有钦差到来的消息, 同时温家和云震这边也没有关于沈霁的消息。  沈霁就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再说云蕾这回出去, 玉棠虽然没有问云震, 但隐约也知道是去寻先前与她一块来的那个叫沐莲女子了。  那个女子刚来不久, 便被云震派遣了出去, 在之前剿猛虎寨的时候, 她也有出力。  可猛虎寨已剿, 她却还未回来……  玉棠虽也没有过问,但心底也做了几番猜想。  猛虎寨已经剿了,但也未曾听到过那山贼头子被擒获的消息。  沐莲尚未回来, 山贼头子也没有被擒获,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两人在一块?  玉棠想到了一个词:卧底。  知府的罪证大概还在山贼头子的手中,所以沐莲才会一直跟着山贼头子。   或许山贼头子已经在扬州城了, 而知府也收到了消息,所以才会这般加派人手在大街小巷的搜寻。  想到真的有可能如她猜测的这般, 玉棠暗暗地为云蕾他们提起了一口气。  *  温玉棠虽为云蕾她们担忧,但是未曾表现出来,所以这该继续进行的年议和年宴还是得继续。  尚有十日便到正月了,与各大商铺掌柜的年议和年饭也定在了今日。  因玉棠近来都住在镖局, 所以各行各铺的掌柜都要到镖局开年议,吃年饭。  虽说大家伙都已经不再为温家兄弟二人效力了,但说到底要对一个比他们差了一个辈的女子言听计从,心底还是有些不服的。  若是在温家开年议,在年议上难免会有不同的意见,又或者是有一二个故意闹些小意见。  但现今可却不是在温家开年议,而是在镖局!  是住有悍猛如洪水猛兽般的山贼大爷们的镖局呀!  年议上。  那个只在那成亲之时在他们面前露过脸的匪首,如今扬州城人人称赞的温家女婿,现如今正坐在上座……  “年后镖局便要开张了,我对从商之事一窍不通,恰巧夫人年议,我也就过来学习一番,请诸位不要介意。”云震神色寡淡地说了这一番话。  随之淡淡地扫了一眼座下个个都背脊挺直,面色都维持着如出一辙微笑的众掌柜。  “不介意不介意,云寨主能与我们一块议事,是我们的荣幸。”  “对对对,确是我们的荣幸!”  十几个掌柜,纷纷附和。  玉棠看着他们和和气气,嘴角微扬。她就知道有云震坐镇,今日的年议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年议整整议了一日,直到临入夜的时候才议完。因现在还得谨慎,所以并未在外边宴请掌柜们,只是让主宅的厨子过来了。  玉棠虽然现在是温家的当家,但到底是妇人,与一桌子的男人同桌饮酒,有些不合适,也就让云震招待他们。  虽然,他们宁愿不要这般的盛情款待。  因知道自己会落下,所以玉棠也请了掌柜们的夫人。  与她们打好交情也必不可少。  起初大家都有所拘谨,但杯觥交错后,聊起家事,聊起各自儿女,皆有说不完的话。  虽是亲近了不少,但听他们说着自家儿女,后宅小妾,玉棠忽然就插不进话了。  小妾这一块,玉棠也不好插嘴,而孩子这一块,她与云震意见一致,暂时先不要。  云震与她说她年纪尚小,而她则刚刚开始学经商,也不宜这个时候有孩子。  虽然尚未打算要孩子,可玉棠听着他们说自家的孩子和孙儿如何机灵可爱讨巧的时候,她忍不住就多想了些。  想她和云震往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无论男孩女孩的模样都幻想了一遍,但无外乎都是一样粉粉嫩嫩招人喜爱的。  越想,嘴角就越忍不住微微勾起。  正想着时,桌上的一些妇人多喝了几杯酒,聊的话题也大胆了许多,竟也聊到了知府的后宅了。  “也不知怎的,我们这扬州知府后宅有正妻,也有几个美妾,怎一个孩子都没有?”  玉棠闻言,在心底默默地回了句:约莫是亏心事做多了。  “不过近来知府后宅倒也不平静。”  说起这事,大家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玉棠也凑着一块听了。  “听说是有个小妾偷了家传之宝跑了,故这段时日知府大人又要忙着接待钦差,更要费心派人追查小妾的去处。”  小妾偷了家传之宝,知府还费心思的如搜寻?  玉棠不信。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家之宝哪里有全家人的性命重要。  稍有不慎,被钦差发现了他与山贼勾结,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大概,知府是以这个借口来搜捕在逃的山贼头子。  因有女眷,所以这顿年饭散得快。再者就算没有女眷在,那群掌柜都巴不得早点走。  玉棠也喝了几杯酒,坐在床上有些呆呆憨憨的。  婢女把给她洗脸的热水端进来,云震接过,让婢女下去了。  把热水端进了屋中,湿了棉巾拧干,走到床前。  见她呆呆憨憨的,便问:“你在想什么?”  玉棠有些迟钝地看向他,看了好半晌,才憨憨地笑了笑:“是你呀,我在想、想我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后,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云震微微怔了怔,趁着帕子还是温的,边给她擦脸,边问:“你想要孩子了?”  喝了几杯酒的玉棠,极为温顺,乖乖的给把脸凑上去给他擦。  擦好后,摇头:“不是,只是在想会长什么样。”  云震无奈的笑了笑,洗了洗帕子,继而给她擦手:“今日在年饭,是不是席上的人说了什么?”  玉棠重重的“嗯”了声,“还有个掌柜夫人带了个两岁的小娃娃过来,粉粉嫩嫩的,软乎乎的一团,笑着喊人的时候,很是可人。”  云震抬头看向她酡红的小脸蛋,还有憨憨的模样,他倒觉得她更可人些。  手擦完后,云震出去倒水。回来只见刚刚还在说孩子有多可人的玉棠,现在却睡得极为香甜。  醒着的时候安分,睡着了之后却是七颠八倒的。  云震过去摆正了她的睡姿,掖好了被子后才出了屋子。  方才晚宴到一半的时候,与云蕾一块外出接应沐莲的弟兄回来了,传话的人还说是负了伤回来的。  云震没有中途退出年饭,更是半点端倪露都不曾露出来。  从屋中出来后,从回廊一路走过,走出了院子,到了弟兄们居住的院子。  荣旺早早就在院子外等着了。  “那个弟兄如何了?”云震边走入院子边问道。  荣旺:“只是伤了手臂,但因回来报信时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厥过去,现如今已经醒了。”  “云蕾呢?”云震停在了屋子的门外。  荣旺一默:“寨主还是进去问他吧。”  说着,荣旺推开门。  云震进了屋子,荣旺关上了门,在门外边看着。  床上正在喝粥的弟兄见云震进来,正要起身,云震道:“不必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兄的面色苍白,声音微弱的道:“我们原先打算去接应沐莲,在出城时遇上了姑爷……不,是遇见了那沈霁,不知二当家与沈霁说了什么,然后就决定一块去接应沐莲了。”  云蕾会遇上沈霁,完全出乎云震的意外。  云震眉头紧蹙,“然后呢?”  “我们准备接到人的时候,被埋伏了。为了逃走,我们的人加上沈霁的人,共二十个人分成了几拨逃走,我和两个弟兄,二当家,还与沈霁一拨,但最后我们还是被迫分散了。”  云震听到了重点,问:“云蕾和沈霁在一块?”  弟兄有些不确定的回:“当时混乱,不敢肯定。”  “那沐莲呢?”  弟兄道:“沐莲并未出现,大概是察觉到有埋伏,所以又藏了起来。”  云震沉思了许久,才道:“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我来安排。”  嘱咐了之后,云震便出屋子出来了。   门外的荣旺问:“寨主,现下怎么办?”  云震手暗暗使劲收紧,沉着脸道:“暗中去找云蕾和沈霁,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荣旺点头,随即推下去安排。  云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随即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房。

65. 六十五章 沐莲  临近年关, 温玉棠除了在镖局和温家二者之间来回走动外,要忙的事情就是给牧云寨弟兄们准备年礼。  他们与温家的下人不同,也与普通的下属不同。比起下属, 云震更把他们当成兄弟,所以玉棠就打算把准备给掌柜们的年礼也都给他们准备一份。  就是在花销上边会多花许多,但也无所谓。  那些都是云震交命的兄弟,花销大些也无可厚非。   年礼吩咐了下去, 只等发到弟兄们手上便可。  从镖局回温家, 玉棠便觉得奇怪。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等从温家返回镖局的路上, 也是一样的感觉。  初夏掀开厢帘往外看去, 皱眉说道:“这前后两次回府, 奴婢怎就觉得官差衙役越发多了起来?”  初夏这么一提醒, 玉棠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有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了。  是了, 官差衙役好似都在她马车附近徘徊。  沉思了片刻, 玉棠觉着这事还是与云震说一声比较好。  到了镖局后, 与云震说了这件事。  云震听闻她说有府衙的官差盯着她的马车,眉头紧蹙了起来。  思索了一晌,下了决定:“也该回主宅过年了。”  玉棠知晓他是担心她, 她也没有劝他,只是问:“近来可有阿蕾的消息?”  云震抬眉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玉棠垂眸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口近来都有些慌闷,就容易多想。”  顿了顿, 抬眸看向云震:“沈霁自从来过一趟温家后,就没有了任何音信, 如今也过了七八日了,而且最近扬州城的官差衙役多了许多,我就想是不是与阿蕾有些关系。”  云震并不打算把云蕾与沈霁失踪的消息告诉她,以免让她担心。  云震道:“我收到消息, 说是沐莲带着那猛虎寨的寨主潜入了扬州城,大概知府也收到了消息,所以才会派人搜寻扬州城。他或许怕猛虎寨的人会与我们勾结,便紧盯着我们,不仅是你的马车,就是近来镖局外也多了许多官差。”  玉棠早几日也是这么猜想的,所以也不惊讶,无语道:“亏得他会有这种想法,那猛虎寨被你所破,又怎可能会抛开恩怨与你合作?”  云震轻嗤:“现在这种地步了,他只会草木皆兵,只当是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云震所言,玉棠也明白,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别的。

“可云蕾不是去接应沐莲了吗?沐莲他们都进扬州城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云震诧异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玉棠:“你怎什么都猜到了?”  玉棠唇角微弯,杏眸清透:“你有时做事也不瞒我,我自己做了几番推想,也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云震听到她的解释,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倒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云棠轻笑了一声,但还是继续追问:“阿蕾无事吧?”  云震应:“她还能有什么事,沈霁不是失踪了么?所以云蕾接应沐莲他们到了扬州城后,我便让她去调查沈霁的事情了。”  玉棠听到他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又不解:“那沐莲回来到扬州城的事情,这知府又是怎知道的?”  云震坦言:“大概是走露了风声,现在还不到时候,沐莲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待她做完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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